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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師兄自己知道了。

我也試過另找“熱水袋”,但一想到師兄那雙妙手,哎,就如同食過山珍海味,再也忍受不了粗茶淡飯一般。

好在尹師叔每晚都會幫我換新的暖手爐,又讓廚房的燒火弟子準備個炭盆放在我房裡。所以我也不急於找人暖被。全真教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總有個把臥虎藏龍之輩等著我去挖掘。我就不信,找不出個比鹿師兄還要能“幹”的人來。

也算是安分守己的過了半個月,期間,被師傅塞了一堆文言文在腦袋裡。又因為上課打瞌睡,罰抄了不少諸子百家的著作,其後果是,我的小楷、行楷乃至草書、狂草突飛猛進,就連師傅都忍不住誇我:“臭小子寫的鬼畫符,趕得上茅山派開山祖師爺了!”

某日,師傅逼迫我背誦大學,我堅決抗議不果後,決定逃課。師傅也真是的,他是全真弟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也打算繼承他的衣缽,老老實實在山上當我的老道,他幹嗎拿出一副培養未來新科狀元的架勢來教我呢!

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消滅完中午飯桌上的食物,一抹嘴,拔腳開溜。

師傅還吃了一半,不好出來追我,只在背後猛喊,下午要考我的功課。師傅,拜拜吧您!要考我,你得先找得到我人才行。

這半個月,我在全真可不是白混的。雖然師傅看得緊,但憑我親和的態度,還是和不少四代弟子拉近了距離。當然我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找後備熱水袋才刻意為之的。

在走廊上奔了不到幾步,正撞上崔志方師伯的弟子們練武回來,他們嘻嘻哈哈調笑我幾句,拍拍肩膀,繼續往食堂去。其中一人經過我身邊,不動聲色,丟給我一個紙團。

我長袖一攏,卷在手掌心,待走到僻靜處才開啟看。上面寥寥幾筆,字跡不太熟,可落款不算陌生:申時,後山小林,鹿。

鹿師兄,你終於想起小弟我來了。雖然猜到鹿師兄這段日子的失蹤,多半是尹師叔搞的鬼。但我可不敢去和尹師叔鬧。現如今終於有了鹿師兄的訊息,正可謂久旱逢甘霖,我還正需要他的澆灌。

我東躲西藏,跟師傅鬥了半天法,幾乎都可以聽見他氣得暴跳如雷的吼聲了。好容易捱到申時不到,我就往後山小樹林鑽去。

可惜我把自己是個路盲這個重大問題給忘了,一進林子,幾個彎一轉,就搞不清東南西北了。

在林子裡又蹲了約莫半個多時辰,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可鹿師兄還是人影不見。不會是人家耍我吧?頗有些後悔沒把暖手爐帶出來,天一黑,就更冷了。

我在寒風裡哆嗦了一會兒,決定不等了,回頭再走,居然越走越荒。心肝正顫呢,風裡傳來鹿師兄的呼喊。

“楊師弟……師弟……”

“師兄……鹿師兄……我在這裡!”

我立刻猛喊,看到鹿師兄從樹邊鑽出來,我幾乎是撲過去,投入到他懷裡的。

他抱住我,很無奈道,“你怎麼跑到禁地邊上來了,這裡祖師爺有規定,不讓教內的弟子越線去那一邊的。”

他一指,我才發覺,地上還真隱隱約約有條黃線,不知道是撒了什麼粉畫的。說到禁地,難不成是活死人墓在那邊。

不過我很快就把無關緊要的事情拋到腦後去了,被師兄暖烘烘的胸膛圍著,滾燙的小弟頂著,十根妙指遊走著,我哪還有閒工夫想這些個。

地上冷,我就雙腳一盤師兄的蜂腰,後背頂靠大樹,懸空與師兄大戰。

“師兄……唔……快……快點……”

“師弟……好緊……你鬆些……嗚……”

別怪我咬得緊,我都快半個月沒沾葷了,難得吞到你的大香腸,怎麼能輕易吐出來。

“鹿師兄……好棒……再快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