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陪伴他們兩個。扶風雖然已會說話,可他現在也僅僅是會說一些簡單的句子,若是說的句子長了便會口齒不清,嘴角還會流下涎水,每每令錦儀哭笑不得。因此在房裡,也只是錦儀時不時地教扶風說上三兩句話,殷梨亭在一旁認真地聽著,偶爾對錦儀露出微笑,雲淡風輕,生活無比美好。
錦儀出了月子之後,因為不便,還是打發了穩婆與丫環下山。為了夜裡方便,扶風自然也是跟著他們夫妻二人住在房裡,雖然殷梨亭不那麼願意,覺得扶風還是早些搬出去為好,錦儀還是與他認真地商討了一番,最終決定待扶風滿兩週歲時,再讓他搬到他們夫妻二人的隔壁去。
扶風滿三週歲時,殷梨亭直接將他交給了俞蓮舟教授武藝,他的住處也由殷梨亭的院子移到了俞蓮舟的院子之內。俞蓮舟收徒較早,現下年紀最小的弟子也已二十歲了,扶風雖然沒有正式拜師,可俞蓮舟也對他十分重視。扶風很是早慧,雖然小孩兒天性,可俞蓮舟向來不苟言笑,雖然平時對扶風很是疼愛,可若是真正責罰起來也毫不手軟,扶風對他又敬又怕,師徒之間的關係也很是和諧。
不過這些錦儀卻是不知,將扶風交給俞蓮舟看管的第二日,殷梨亭便收拾了包袱,帶著錦儀下山遊玩去了。錦儀雖然不捨兒子,可既然也已下山,且她快有五年沒有見過山下的風景,此時自然十分想念,她年紀也不大,很快便專心地欣賞起了周圍的景緻來。
路程是殷梨亭定下來的,錦儀要做的便是安心行路,這是她之前從未有過的經歷。之前與師姐妹們出門時,因她們一行人都是女子,便要時時刻刻提防宵小,以免不自覺便中了那些人的陰招,清白不保是難免的,更嚴重的是連性命也會不保。
現下與殷梨亭一道出門,他的內功精湛,氣勢內斂不外露,一副高手風範,江湖經驗也比錦儀要多,無論是什麼人,只要有些眼力見的都不會輕易得罪他,讓錦儀放下了心,安心地聽他安排。
他們向東面行去,行著行著錦儀突然發現道路變得有些熟悉,忍不住有些迷惑,問道:“六哥,我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殷梨亭微笑道:“我還以為到了那處之前,你都不會問我呢。若是我將你賣了,怕是你也不知道吧。”
“六哥會將我賣了嗎?”錦儀揶揄地望著他,笑道:“若是六哥真的將我賣了,那我也要將扶風一起帶走啊。”
殷梨亭的臉色變得有些陰了,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自打他出生了之後,你的眼裡便只能看得見他了。”
錦儀也知道自己這些時日裡忽略了殷梨亭許多,忍不住有些心虛,軟軟道:“六哥,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要與我生氣,扶風現在也大了,你在我心中還是最重要的。”
她之前從未說過這樣的肉麻話,現下也是見周遭無人才大著膽子說出口的,說完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扭過頭去,不叫殷梨亭望到自己泛紅的臉。
殷梨亭自從與錦儀成親之後,便沒有之前那樣容易害羞了,夫妻間雖然常常說些情話,可也只是在夜裡無人之時。此時他聽聞錦儀的話,靦腆之餘也有些興奮,見錦儀扭過了頭去,忍不住胸口一熱,想著現在還不是時候,要過些時候才能與她將賬好好算算。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臨安,錦儀的熟悉感也是來源於此,臨安這個地方承載著他們許多的回憶,他們最初的熟識便是在臨安,關係的轉變也是始於臨安。看到臨安城的城門之時,錦儀心中甜蜜,忍不住笑著望了殷梨亭一眼,正巧殷梨亭也向著她望過來,二人的目光相交,便糾纏在了一起。
臨安城內還有著他們的故人,甜甜兄妹,雖說時間已久,可兩人還是決定到他們家裡去看看,若是他們沒有搬家自是最好,若是他們搬了家,那也只能說是緣分不夠了。
錦儀還記得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