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兩支情侶手錶,一支刻著“因”,一支刻著“慧”。這是石慧臨出國兩人買來送給對方的,雖說價格不菲,白洛因堅持拿積攢的零用錢付了其中女款的錢。卻在一次球賽時,白洛因不小心摔壞了“因”的手錶,還沒來得及修理,石慧的簽證就下來了,她含著淚帶走了白洛因的手錶,在國外的每天,她都是戴著兩支手錶,別人問起,也只是置之一笑。
直到兩人分手,石慧充滿儀式感地把兩隻表裝進盒子裡,打包封存。發誓一定要再見到白洛因時送還給他。
白洛因拿起屬於自己的那支,晃了晃:“哈,你還真的修好了。”
石慧淡淡笑道:“是,這個牌子國外不常見,找了很久。”
白洛因的心裡五味雜陳,有遺憾,有酸楚,有噓唏,也有一絲心疼。他蓋上盒子遞給石慧:“還是你留著吧,表也是你修好的。”
石慧輕輕地推開;“我們已經分開了,但是這些回憶還在,回憶總是美好的,你留下做個紀念吧,也別忘了遠方還有個老朋友。”
“謝謝你,留個紀念也好。”白洛因如釋重負地笑了笑。
石慧突然踮起腳,吻在了白洛因的唇上。
白洛因像觸電了一樣,他看著這個以前被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孩,她臉頰緋紅,期待又柔情似水地望著對方,眼睛裡亮晶晶的。
這一幕全被尾隨到餐廳的尤其和楊猛看在眼裡了。
楊猛挺樂呵,“因子總算要和石慧和好了!你可不知道,他倆分手的時候,因子人都瘦了一圈……”
尤其悶聲吼道:“別說了!”背起書包大步走了。
“你又咋了啊?”楊猛追上尤其,不解地問道。
尤其停下腳步,沉吟半晌道:“我失戀了。”
“啊?”楊猛一把拽住尤其,“你喜歡石慧?尤其啊尤其,朋友妻不可欺啊!”
尤其甩開楊猛,頹然地靠著牆根蹲下:“不是她。”
楊猛徹底蒙了:“那是誰啊?”
尤其掙扎了一下,還是把那個藏在心裡已經硌得發疼的名字說了出來——
“白洛因。”
兩人回座後,顧海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看到白洛因手裡精緻的盒子,便一把抓了過來。
“這是什麼啊?”顧海搖搖手裡的禮盒。
白洛因的臉霎時變了顏色。他伸手要去搶,盒子在爭奪中掉到了地上,兩支刻著名字的手錶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顧海拾起,仔細端詳著,面部肌肉劇烈地抽動,氣氛降到了冰點。
白洛因想說些什麼,可別桌的客人發出窸窸窣窣的議論,他的腦子一懵:“別吃了,我去叫車。”就往門口走去。
顧海擋住了他的去路,冷笑一聲:“這什麼意思?因?慧?秀恩愛也不必一路從歐洲秀回來吧?”
白洛因的眸子射出攝人的光:“顧海,你別無理取鬧成嗎?”
顧海一下急了:“我無理取鬧?人家都千里尋夫回來了!”
聽這話,白洛因也惱了,一拳打在顧海左肩上,“你丫有病吧?!”
顧海扼住白洛因的手腕,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低吼道:“我有病?不是因為在乎你我能這樣?!”
白洛因掙開,冷冷地移開了目光,“不說了,我得送她回家。”
顧海上前一步,提起他的領子,語氣已經失控:“你還要送她?你丫是不是想上她?是不是?!”
白洛因氣極,全身的血液都倒流,抬手狠狠一拳打在顧海的臉上,“瘋夠了沒?你還想多少人看熱鬧?!”
顧海的嘴裡霎時就湧起血腥味兒,他啐了一口,逼視著白洛因道:“你為了她跟我動手,是想分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