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對方為何這樣看不上自己——自己也不醜哇!
一言不發的爬上炕去,他拉拉扯扯的嬉皮笑臉,抱著唐安琪又摸臉又摸屁股,摸著摸著起了興,就要脫褲子幹那事。
唐安琪攥著褲腰往後退:“那你得給我一把好槍!”
戴黎民到了這個時候,頭腦都昏了,滿口答應著向前撲。毛手毛腳的扒下對方衣裳,他自顧自的就硬往裡頂。唐安琪撅著屁股跪在炕上,疼的渾身哆嗦,後來實在快要熬不住,就把臉向下埋進臂彎裡,緊閉雙眼咬了牙關。
戴黎民也知道他疼,可是自身停不下來,又不知如何為他緩解疼痛。他先還想著放輕力量,慢慢動作,然而觀察片刻,他發現自己縱算是小心了,對於唐安琪來講,似乎也不過是從疾風驟雨變成了鈍刀子割肉。
到了最後關頭,他猛衝一陣,險些頂斷了唐安琪的腸子。心滿意足草草擦拭一番,他靠牆坐了,十分憐惜的把唐安琪攔腰抱到懷裡,一遍又一遍的親那眉目。
“這要是個娘們兒,恐怕早就離不得我了。你可好,幹一次疼一次,我沒使多大的勁,你怎麼就像要死了似的?”
唐安琪半閉著眼睛,額頭短髮被冷汗打溼了,一綹一綹貼在額頭上:“你就不能放了我?不幹這事能憋死你?”
正當此時,房門一開,虞師爺邁步走了進來:“大——”
下一秒,他一步退了出去,順手把房門也關嚴了:“我沒急事,晚上再來。”
唐安琪在戴黎民的懷抱中,向房門射出目光。虞師爺什麼都好,就是太慫,在戴黎民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翌日清晨,唐安琪得到了人生中第一把槍。
那是一把勃朗寧手槍——戴黎民拉過他的手,和自己的巴掌比了比,然後就把那把勃朗寧從腰間拔|出來拍到了桌上。
“給你一把小槍。”他對著唐安琪微笑:“小手握小槍,太大了你拎著費勁。看看,這是從外面買回來的馬牌擼子,又好看又好用。”
然後他從衣兜裡掏出四粒子彈。拉起唐安琪的手,他把子彈放到對方掌心上:“子彈不多,先給你四發打著玩兒。”
他合上唐安琪的手指:“玩歸玩,不許往我身上開槍。我手快,你開槍我也能先打死你。你看不上我,我看得上你。你要是死了,我非哭一場不可。”
唐安琪抬手抓過手槍。手槍沉甸甸的,烏黑嶄新。他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秀氣的嘴角翹上去,他沾沾自喜的抿著嘴笑:“這槍是好看。”
然後他不理戴黎民了,拿著槍和子彈往外跑。戴黎民還想把他捉回來,傳授一下用槍的方法;哪知未等他開口呼喚,孫寶山的腦袋忽然從半開的視窗伸了進來:“大哥啊!”
戴黎民嚇了一跳:“哎喲我的天爺!”
孫寶山抬手把窗扇徹底推開,不知是從哪裡跑過來的,累的面紅耳赤:“大哥,吳耀祖燒了將軍甸。”
將軍甸是個村莊,就在小黑山下。戴黎民和將軍甸裡的鄉約結下了不成文的協議——他保護將軍甸不受劫掠,將軍甸作為報答,須得容他的人馬在村裡休息駐紮。
“他媽的!”戴黎民狠狠一拍桌子:“去年沒炸死他,今年他是要跟我蹬鼻子上臉了?”
孫寶山也很激動:“大哥,幹不幹他?”
戴黎民一揮手:“乾死他!”
吳耀祖和戴黎民不同。戴黎民出身赤貧,從小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吳耀祖卻是家庭殷實,幾乎可以算個少爺。
吳耀祖的父親買地賣地,和村裡一家富戶起了糾紛,和解不成,就去縣裡打官司。縣長和富戶有親戚關係,徇私枉法,讓吳家受了天大冤枉。吳耀祖沒娘,就一個爹,還生生氣死在了這件事上;所以他心裡不忿,索性變賣家產招兵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