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露頭見人。”
戴黎民伸手把那東西一捏:“那回家見了媳婦,它也這樣?”
唐安琪一聽這話,便覺心虛。不管自己是多不情願,可畢竟是把太太娶回家了。但話說回來,自己還是和狸子在一起時最開心。哪怕是雙方吵起來了,那汙言穢語的互相謾罵一陣,也是痛快的。
“哪天才能總和狸子在一起呢?”他望著天花板想:“其實我也沒什麼本事,可是師爺非要栽培我。”
凌晨時分,兩人相擁著打算睡上一覺。唐安琪枕著戴黎民的胳膊,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戴黎民雙目炯炯,等到唐安琪真睡著了,就屏住呼吸,像個賊似的抽出手臂,爬起來要去研究對方的屁股。
小心翼翼的扒開對方的白屁股,他又緊張又亢奮的向上掃了一眼,結果發現唐安琪睡得正香,毫無反應。
戴黎民把心放回肚子裡,預備大動手腳。哪知唐安琪的身體會是如此之緊,他費了許多唾沫,下了許多工夫,末了剛剛捅入半根指頭,唐安琪那邊就“嗷”一嗓子驚醒過來了。
緊接著,他被唐安琪一腳蹬到了床下。
兩人就此開始練起了全武行,唐安琪罵戴黎民是個下流坯,戴黎民說唐安琪是個樣子貨。唐安琪罵戴黎民是王八養的,戴黎民反唇相譏,說唐安琪是禮品鋪子裡的點心,中看不中吃。唐安琪說你吃大糞去吧,戴黎民答道你說得對,我晚上剛剛吃了一個你!
大戰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結果是赤條條的戴黎民揹著光溜溜的唐安琪,在晨光之中滿地的走。
側臉回頭親了唐安琪一口,戴黎民輕聲說道:“寶貝兒,睡吧,你不睡著,我不上床。好不好?”
唐安琪把下巴抵在戴黎民的肩膀上:“賤狸子,累不死你!”
戴黎民住在西山,本是伺機而動,想要討些軍餉。可是事到如今,他和趙將軍看上的人攪在一起,自然也就沒膽再回去露面。唐安琪向北京飯店打去電話,對盛國綱三言兩語的交待了兩句,然後和戴黎民直奔火車站,一路迴天津去了。
各懷鬼胎
戴黎民對於唐安琪,總覺得是說來話長,而且還是不知從何說起。所以他決定乾脆放下一切,趁著兩人湊到一起了,趕緊過上兩天好日子才是正經。
下火車後,唐安琪上了戴家汽車:“狸子,先送我回一趟家,我得把這衣裳換了!”
戴黎民答應下來,又扭過頭來上下的看他:“你這麼打扮著更好看!”
唐安琪很歡喜,歡喜的抓心撓肝坐不住:“昨晚出了一身大汗,你聞聞,衣裳都酸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把袖子抬到戴黎民鼻端。戴黎民吸了一口氣,沒嗅到汗酸氣,然而故意又伸舌頭又咳嗽,用手在面前連連扇風。唐安琪見狀,又笑又氣:“他媽的,我是醋精?”
趁著天亮,戴家的汽車伕開了快車,一路流星趕月似的抵達了唐宅。戴黎民陪著唐安琪下了車,正要和他一同向內走去,不想忽然有人從裡面衝將出來,一頭幾乎扎進唐安琪懷裡。唐安琪嚇了一跳,後退一步放出目光,這才看清原來對方乃是小毛子。
“喲!”他莫名其妙的問道:“瘋跑什麼?”
小毛子回手一指院內,剛要開口,哪知一人託著一塊西瓜邁步跨過了門檻,一邊走還一邊低頭咬了一口。唐安琪放眼望去,登時瞠目結舌,這回真正是大驚失色了。
與此同時,虞師爺咀嚼著西瓜抬起頭來,毫無準備的面對了前方二人。
小毛子嚥了一口唾沫,無言的放下手來,知道自己終究是慢了一步。
唐安琪站在原地,像被釘住了似的,臉都白了:“師爺?”
虞師爺含著嘴裡的西瓜,抬頭望向唐安琪,隨即目光一轉,盯上了戴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