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落怒,墨流殤送給她的東西如今到了危險分子的手中,她開始不淡定了。
“說吧,要怎麼樣才會把它還給我?”
蘇晚落拂過臉上的髮絲,已經徹底冷靜下來;風淺陌可不是一般的對手,她不能表現出半點破綻,否則,一定會被這個男人抓住命脈任意揉捏。
風淺陌修長漂亮的指尖玩弄著手中的鳶戀,唇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不如,說說它的來歷如何?說不定本座一高興,就還給你了呢,實話說,本座還是蠻喜歡看你如此緊張卻又拼命隱忍的模樣呢,比你平時的樣子要可愛多了。”
蘇晚落磨牙,一雙拳頭握緊再握緊,心中把這個男人從裡到外罵了一遍,特麼的,她已經很平靜了好嗎?哪裡是他說的那樣?緊張又隱忍。
“你猜的不錯,是我男人送給我的,對我很重要,請你把它還給我。”
胸口忽然一怔堵塞,風淺陌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從這個女人嘴裡聽到她自然無比的說出‘她的男人’這幾個字的時候,會如此憤怒難受。
彷彿鎖著的一隻困獸忽然被放了出來一般,他想大聲咆哮洩怒,但是最終還是隱忍了下來,眸間赤紅色的血光閃過,再度恢復了那副黑暗而邪妄的模樣。
“你男人是誰?玄王北寒焰?”
風淺陌覺得他一定有受虐傾向,心裡明明不舒服極了,卻還是笑著問了出來,明知道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卻還是想聽她說一遍。
聽到這個熟悉的字眼,蘇晚落愣了愣,自從北寒焰手中逃出來以後,已經快一個月過去了,而這段時間,他彷彿徹底從她生命中消失一般,就算午夜夢迴,她也從來不曾想起原來她還認識這麼一個人。
如果不是風淺陌今天忽然提起,恐怕她還真的徹底忘記他了呢,看吧,她就是如此大度而不記仇的人。
蘇晚落回神哼了一聲,“我跟北寒焰沒有關係。”
僅有的一紙婚約也早在北國就被瓦解,她跟北寒焰之間,算不得仇人,他雖然在蘇府被血洗之時把她從那夥黑衣人手中救了出來,但是他救她也是為了她的血脈,為了竊取造化。
所以,她也不會感激他;他們之間,在她看來連半點關係都沒有。
不,造化空間中還有北寒焰送給她的一塊玉佩,但是,那時候她還是元紫,看來,是該找個機會把那塊玉佩還回去了。
本來就該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塊玉佩牽絆?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是不是可以還給我了?”
她冷如冰雪的眼眸涼涼的看向他,甚至連看一個陌生人都不如;風淺陌握著鳶戀的右手不自知的收緊,手背上青筋乍起。
他全身血液逆流,胸口始終憋著一口悶氣,怎麼辦,只要想到這支髮簪每天戴在那個女人的發上,並且還是一個他不知道的男人送的時候,他就該死的想毀掉這支髮簪。
不是北寒焰。
在他看來,北寒焰已經足夠出色了,就算是他,也不見得比北寒焰優秀,如果不是他,那麼這個女人口中的‘男人’究竟是誰?
“誰送的有什麼關係?一看就是不值錢的玩意,不如,本座幫你毀掉如何?”
風淺陌嘴角掛起邪氣的笑,開始無恥的耍賴,此刻這副模樣一點都不符合他出塵脫俗、高貴如仙的氣質,但是也該死的沒有絲毫的違和之感。
“你……”
蘇晚落氣的全身發抖,雙眼瞪著風淺陌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該死的,她怎麼會認為這個傢伙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所以就乖乖的由著他牽著鼻子走呢?
“不要激動,這支髮簪暫時就交由本座幫你保管了,如果你日後表現的不錯,那麼本座還可以考慮還給你,所以,千萬要記得,惹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