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扭曲黑霧臉孔群。他憤怒地衝進黑霧後,寶石就自動施展出白色光罩來推開禁咒的詛咒,所以他根本就無法理解霧是如何傷人的。
流星彷佛被這話重擊了頭,剛剛浮起的那一絲絲愧疚心瞬間消失無蹤,只剩下平均每三天會有一次「想把小白的腦殼開啟,看看裡頭到底裝什麼」的衝動念頭。
白薩亞一看到流星低垂下頭,馬上著急的問:「流星、流星!你怎麼了?難道隔得這麼遠,你還看的清楚那些黑霧臉孔有多醜嗎?那我再把它們趕遠一點!」
原本已轉為柔和的白色光罩突然又發出刺眼的白光,然後想是角頭老大在搶地盤,把黑霧臉孔拼命地往外擠。
白薩亞用力地握住聖白之劍,上頭的憤怒寶石也發出了刺眼的白光,好!憤怒之力,全開……
碰!
流星惡狠狠的給了白薩亞一顆暴慄,沒好氣的大吼:「笨蛋!別玩了啦,等等你的憤怒不夠瑞斯吃怎麼辦?我們還沒逃出死亡蔓延的範圍耶!還不快點把斐洛扛上,我們要落跑了啦!」
白薩亞撫著腦袋瓜子,吃痛的說:「喔,好。」
「……還有他。」一旁的亞藍開口說,然後用手比了比皮斯,生性愛好生命的精靈是無法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去的。
「那他給你扛啊!」流星理直氣壯的說。
亞藍低頭看著皮斯,雖然這個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應該是沒多少重量,但是對於纖細的精靈兼體弱的魔法師來說,再少的重量也還是不夠少,而且這傢伙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身上隱隱傳來一股體味,讓有潔癖的精靈更加的猶豫了。
到底是要遵循精靈愛好生命的天性來扛這個人,以挽救他的生命,還是要遵守精靈沒力氣而且有潔癖的天性,放棄這個沉重的臭人類算了?
精靈幾度彎下身,卻又被盜賊幾天(幾周?幾個月?)沒有洗澡的味道燻得退開幾步。最後,亞藍做出了結論,就算自己不救他,白薩亞也不會袖手旁觀,而且扛人本來就是戰士的責任,而不是魔法師的責任。
找好理由後,愛好生命的精靈面無表情的說:「他太重了,我扛不起他。」
喂!你連碰都沒碰就知道扛不起來了?流星翻了翻白眼,極度懷疑的問:「你確定你是愛好生命的精靈?其實你有魔族的血統,是我的族人吧?」
雖然聽到了流星的挖苦,不過在良心有愧而魔力不足的情況下,亞藍沒像以往發出電光來懲罰流星,只是撇過頭不管了。
「算啦、算啦,小白,多個人你還扛得起來吧?」流星也完全沒有自己扛的意願。
白薩亞苦笑了笑,認命的點點頭,然後肩上扛起了斐洛,單手抱起了皮斯,另一隻還得拿著聖白之劍用來維持白色光罩,然後和兩名完全缺乏感激之情,同時也沒有同情心的同伴一起上路。
這夥人就彷佛走在自己後院般的在禁咒中散步,不時還傳來幾句:「喂,亞藍,我好無聊喔,頭過來!我要梳你的頭髮。」
「不可能!」
「哈哈!勸你還是乖乖給我梳吧,我知道你沒魔力發閃電電我了啦。」
「你以為我需要多久的時間來恢復魔力?」
「……不管!今朝有發今朝梳!」
「等下有魔要你死!」
***
「真是戰果豐碩啊!想不到我的引路人這麼能幹,不但從禁咒中逃出來,而且還抓到了『始人』的罪者。」
賽西米里十分的感動看著躺在地上的斐洛,和他掛在胸前的懶惰寶石。他本來都以為自己要失業了,想不到最後的結果居然還加了薪!這怎麼不讓人感動呢?
「豐你個頭!」流星神情猙獰的低吼:「我差一點點,就這麼一點點就要天妒紅顏、英年早逝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