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合而歸一的路,是一條比荊棘還要難走的路。”說完這句語義頗深的話,他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側坐在夏佐床頭的魯道夫對他這句話置若罔聞,好像專心於拉起薄毯、輕輕地蓋住夏佐不小心伸在薄毯外的手這個動作,已經佔據住了他的全部心神。。康納德守在客廳的門口外面,一看到穿著白色。醫師袍的男人出來就立刻迎了上去:“米契爾……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康康啊!”彌賽亞雙手插著兜,目不斜視地從alpha身前走過。
“喂!”康納德用力地整了整被自己穿得不怎麼整齊的軍裝,“就算100多年沒見了,你也不能裝作不認識我吧?!”彌賽亞繼續聽而不聞,邁步速度都未曾改變地向外走去。
一直在被無視的大校最後忍無可忍,一把就抓住了醫生纖細白皙的手腕:“米契爾!”
彌賽亞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緩慢但卻堅決地向外抽著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實在是太細弱了,讓康納德剎那間有一種自己如果稍微使力就會折斷在掌心中的錯覺。幾乎想都未想地,大校就放開了手指。
“謝謝。”彌賽亞沒什麼誠意地說。
“米……”康納德剛吐出了一個發音,就被人直接切斷了。
“我是彌賽亞。”醫生說。
“米契……好吧,彌賽亞。”康納德有些彆扭地說出那個名字,然後帶著一點期待地問,“你……你還記得我嗎?”“不,”彌賽亞惜字如金地回答,“你認錯人了。”
“我沒有。”康納德肯定地說,“我認錯誰都不會認錯你的……這些年來,你……你還好嗎?”“和你無關。”彌賽亞說到這句話時,已經走到了大門之外。
他飛快地拉開一輛懸浮車的車門,閃了進去。
康納德跟著快走了兩步,卻被車頂上隨即出現的兩挺熱線槍給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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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大校回到仍然洋溢著狂熱氣氛的客廳後,既不再拼別人酒也不願意被拼酒了,一個人縮在最角落的地方長吁短嘆。和他關係不錯的鮑曼在發現他的異狀後,本著同僚間應和睦相處的原則和“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的原則,特意湊了過來,想要引導他傾訴一二。康納德有些無神地看向鮑曼:“我剛剛闖進去了將軍的主臥……”
鮑曼:“……”
康納德:“就是小少年睡覺的那個臥室……”
鮑曼:“……”
康納德:“將軍讓我回去好好背背軍規……”
“再見!”鮑曼大校果斷地起身想要離開,“讓大人看到我和你說話,誤會我和你是一夥的就不好了。”“不不不……”康納德死命地拽住了同僚的褲腿,極其不顧形象地說,“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放開我!”鮑曼拼命扥著自己的褲子,“要背軍規你一個人去背去!!!”
“……我被人拋棄了……”康納德無比悽慘地說。
鮑曼一個轉身就回來了,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來來來,把細節說出來,讓我來安慰一下你!”康納德被他的雙眼放光嚇了一跳,半天后才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好像不想對你說了。”“好吧,”鮑曼站起身來,狀似無意地說,“那我只好去告訴將軍,你對我哭著鬧著說夏佐小朋友拋棄了你,所以你才擅闖了將軍的臥室……即便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也要鄙視你這種撬自己長官牆角的行為!”“我靠!”康納德一把拽住了他,“你這樣信口雌黃還有沒有人性啊!”
“這要取決於你說些什麼。”幕僚團團長笑眯眯地說。
“我……”康納德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最後才頹然道,“我出身巴諾星、一個小星系的小星座。雖然我是家裡孩子裡惟一的一個alpha,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去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