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憋在自己心裡的人——大部分omega在面對自己alpha的時候,都不敢過多地流露自己的思緒,而是凡事皆以對方為主,因為他們從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彌賽亞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氣,“而且……葛蘭無法繼續生育了。”
彌賽亞一眼就看出了夏佐不僅沒能理解“無法生育”這四個字對一個omega而言的意義,反而可能會對此很是嚮往。
只是他倒也沒有細細解釋,而是繼續說道:“所以,你以為這次議會和維促會在要求魯道夫必須帶你折返首都星的同時,又要求錫德里克一同返航的原因是什麼?”
“等等,”夏佐喊住了他的講述,“我們不是在說錫德里克和他的omega嗎?怎麼又會說回到我們?”
“因為議會和維促會想補償給錫德里克一個阿泰爾家的omega。”彌賽亞放棄了提醒他,直接揭開了謎底。
“這說不通啊,”夏佐奇道,“阿泰爾家的omega又不等同於葛蘭,這算哪門子的補償?”
“對於政治就算是,”比夏佐活得要長久得多的彌賽亞當然比夏佐看問題要老練許多,“只是錫德里克直接拒絕了議會和維促會的提議,說軍人的職責裡不包括這個。”
“……好混亂。”夏佐無語地說,“我發現議會總是喜歡把簡單的東西搞得很複雜。”
“失去控制的民主和權力慾。望結合在一起帶來的通病,”彌賽亞勾了勾唇角,“一記猛藥就能治好。”
夏佐不再言語,而是用指尖摩挲了一下胸前佩戴的那枚水晶七絃琴飾物。
他已經不再像剛離開那個半廢棄的資源星時不諳世事到近乎無知,也不止聽到過一個人向他強調過自己血統的純淨……但卻有一個隱隱約約的感知,像是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將他籠罩,逼得他心中暗生凶兆。
——我的家族和父母……會不會像阿泰爾一樣,因為某些端由被聯邦剿滅掉了?
——但是按照omega的最高豁免權,家族中的omega應該可以留存下來?可為什麼查不到任何音訊?就連自己,看起來也像是藉由冷凍艙來逃過一劫似的?
——還有,夏琳娜都……
夏佐臉上的神情變化並沒有逃過彌賽亞的眼睛,只是醫生沒有出言相慰,而是從兜裡摸出一個單片眼鏡,拿在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今日,我們已經得以屢屢瞥見希冀的浮光掠影;而至那一日的到來之時,我們將會得到完全的應驗。
。
現在正是首都星上最好的季節,和風輕拂過頂層常綠喬木和低矮灌叢發出沙沙的輕響,靜謐而和暖。
在六芒星大樓的對面,是隸屬於軍部的功勳館,館前佔地甚大的廣場上,正在用巨幅的廣告板子對這次儀式做著全方位的報道。
螢幕被左右分成了一大二小的三塊分幕:最大的那塊直播著宴會廳中舉行的儀式,鏡頭始終跟隨著奧法里斯上將的腳步,對他會晤交談的人士進行一一介紹;右上的小螢幕上則是在對此前兩位新人乘坐軌車時的細節進行回播,不時對將軍和他的omega指端上的族徽指環、以及後者胸前佩戴的水晶七絃琴胸針匯入一個特寫;右下的小螢幕則是用一種煽情的手法,對將軍和他的omega的相識、過程做了一些發揮的演繹。
“你放心,”彌賽亞見夏佐的目光投向巨幕後說,“在這種典禮上,很多omega也都是僅僅在主要環節上露面後就去休息了……近百年來,omega的體質倒真是越來越弱了。”
夏佐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很奇怪……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一樣。”
“你知道你這句話多遭人恨嗎?”彌賽亞瞄了一眼他的左手食指,“據維促會登記的資訊,有超過一半的omega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