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的想法,你想不想標記他?”夏佐說。
妮娜被他這句話弄得更奇怪了:“ega不能標記alpha,只能被alpha標記啊……而且維促會的婚姻分配,都是根據家世、血統什麼安排的。從我很小的時候,就有人一直告訴我:我是近年來最純淨的ega,應該由一位最強大的alpha標記,然後為他誕下子嗣。而不管是奧法里斯上將還是拜恩上將,都是目前最強大的alpha……我肯定不是嫁給奧法里斯上將,就會嫁給拜恩上將。”
“不是這樣的!”夏佐這次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質疑,“你要和哪個alpha結合,不應該是因為他是否血統夠純淨,而是你自己是否願意吧?……”
他說不下去了,沉默了半天后才繼續說道:“你首先是一個獨立的個人,然後才是一個ega。尊重和保障人權是聯邦憲法存在的終極意義,而人權最基本的一項就是平等自由。”
“……可是,‘越強大的alpha越有權力得到越純淨的ega’,這句話也是寫在《ega稀缺性保護法案》裡的。”妮娜有些弱弱地說。
“這個法案早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夏佐有些煩躁地說,“一個戰時管理條例在戰爭結束後十年內就足以逐步廢止了,卻演變成了所謂的保護法案……這是我這段時間看聯邦法律時最大的疑惑。”
他這兩句話說的已經是大膽至極了,作為惟一聽眾的妮娜更是當場就呆愣在了那裡……半天后慌里慌張地翻出那個通訊器,十指忙亂地搗鼓了好一陣……
最後還因為拿不住通訊器把它直直地掉在了地上,貢獻出了一聲巨大的噪音後,直接黑屏了聊天視窗。
夏佐:“………………”
好在只過了幾分鐘,妮娜就重新回撥了過來。
從視窗中能夠明顯看出少女臉上的紅潮由於剛才的手忙腳亂變得更重了,連鬢髮都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散亂。
“我房間裡有隔音裝置,”妮娜微喘著氣說,“剛剛我也刪除了通訊記錄。你……你……下次這種話不要隨便說了……”
“會怎樣?”夏佐不以為然地問道。
“會被作為政治犯判刑。”妮娜說到這句話時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ega不是有最高豁免權的嗎?”夏佐問。
“但是對於政治犯的話,豁免的只是死刑。”妮娜很不舒服地搖了搖頭,“如果一個ega被判定為政治犯,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個死刑呢……我們還是不要說這個了。”
。
最後叮囑了幾句好好休息後,夏佐結束通話了和妮娜的通話。
在此之前,關德琳雖然按照傳統的ega教育對他進行過重點講解,但由於當時他的心思都在魯道夫那一場又一場的決鬥上,可以說只聽進去了極少的一星半點。
但是妮娜剛剛所說的內容和她的態度,讓他重視起了這個自己從未放在心上的問題:
——維促會……或者聯邦希望教出來的ega,到底是什麼樣的ega?
——還有那個冠冕堂皇的《ega稀缺性保護法案》存在的依據和意義在哪裡?
他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
或許自己選擇要走的道路,正是他隱藏在迷雲之後的家族、他的親脈、他的父母……曾經走過的道路。
就在他低頭沉思的時候,光球“biu”地一聲出現在他面前。
“……你要幹嘛?”夏佐立即警惕地看著它。
“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光球有些委屈,“我們要進行空間躍遷了。在經過這處灰洞之後,我們就能到砂蛛星系了。”
“你真的只是來告訴我這個的?”夏佐懷疑地問。
“還有……你能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