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康納德喚來了清潔機器人前來收拾艙室,“三個軍團中,只有荊棘的軍銜是最低的——我說的是就整體而言。你看道森,堂堂三個大軍團副官,居然只有准將的軍銜。要知道,溫世頓的副官可是一箇中將,錫德里克那個面癱臉的副官也是個中將。就說我,身為軍團裡精銳營的營長,十多年都沒能在肩上混上一個將星……你說,彌賽亞不會因為這個嫌棄我吧?”夏佐自動忽視了他的後半句話:“軍銜都這麼低的話,是和之前荊棘被打殘後重建有關嗎?”
“……請不要表現得這麼犀利,因為這會讓我覺得自己的100多歲都白活了。”康納德哀嘆道,“不過你說的的確佔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將軍在接手荊棘的時候,整個軍團的殘兵歸攏起來可能都不夠建成半個軍團的。所以他當時頂著反對,降低了軍團招兵時的那些條條框框的限制,其中就包括軍官血統、出身星域等等。不然的話,要憑著我出身的星域和血統純淨度,在日曜恐怕都連校級軍官做不上。”夏佐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所以說,即便每次出征勝利回來以後,軍團也會被挑出一些毛病,來抵消應有的晉升?”“我們都習慣了。”康納德聳了下肩,毫不在意地說,“……除了我已經教會你的空戰棋,你還有什麼其它不會玩的遊戲嗎?”抬眼看了下時間,夏佐站起身來:“不玩兒了,我該去看書了。”
“去吧去吧……”康納德揮了揮手,“就是不知道這次要在星艦上等多久……彌賽亞會不會等我等得很著急很傷心?”走到門邊的夏佐輕咳了一聲:“別擔心,我覺得他應該不會的。”
大校聞言後喜滋滋地說:“那是,我家彌賽亞最通情達理、溫柔體貼了。不是我說你,你也多跟人家學學!”
夏佐抽了抽嘴角,沒有接他這句話直接走了出去。
剛回到和曙光號相比要小上很多的臥室裡,夏佐就看到了魯道夫。
而對方的神情就像在那裡等著他一樣。
“怎麼了?”夏佐走進來,想要摁下關門鍵卻被男人的眼神制止了,便詢問道,“是因為那個通知?”
上將從床上拿起一件準備好的長款披風,上前幾步走到夏佐面前,伸手為他披在肩上:“有點小事兒,我們先回家一趟。”夏佐微微抬起了一點下巴方便男人為他繫好繫帶:“不是說所有人不能離開星艦嗎?”
魯道夫沒有多加解釋,而是稍微拉平整了一點他肩膀上的一處折皺:“走吧。”
從厄俄斯號上一個不起眼的緊急救生門裡走出來,早有一輛沒有任何標識的、開啟了隱形狀態的懸浮車停在了那裡。然後,悄無聲息地駛離了宇宙港。
“不會被人發現嗎?”夏佐有些擔心地問。
魯道夫的回應是揉了一下他的頭髮:“放心。”
出乎夏佐醫療的是,懸浮車的目的地並不是他所熟悉的上將府邸——雖然前進方向大致相同。
他們去的地方是奧法利斯家在首都星上的主宅。
走進有著高穹吊頂的大廳,剛剛經過的幾道合金大門便接次鎖閉了起來。
在大廳裡等待他們的是夏佐除了自己的Alpha,對奧法里斯家族印象最深刻的人:
費迪南德·奧法里斯。
還有另外幾個看起來應該是魯道夫叔伯輩的長輩,都是清一色的Alpha。
“這次仗打得不錯,”老奧法里斯最先開了口,“你一向是讓我最放心的孩子。”
這句話是對魯道夫說的。
“這些表揚他的客套話就不用多說了,”坐的離老奧法里斯最近的男人緊跟著而言截斷了自己父親的話語,“反正那小子也不看重這些。”他有著奧法里斯家標誌性的鉑金髮色和深灰瞳色,但眼神裡不加掩飾的銳利太過鋒芒,給人一種交雜了野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