靦腆,“呵呵,聽說那些女人們私下裡都是這樣稱呼那個採花賊的,純良女子倒還好些,一些不甘寂靜的寡婦深閨婦人都巴不得見一見那位‘婦女之友’呢。”這麼響噹噹的名氣,這西南一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奚炎依有些被驚得瞠目結舌,好半天接受了那個婦女之友的別稱,這才問道:“那這位‘婦女之友’近期有在廖城露面麼?”這出入女子閨房的人也能得眾人愛戴,真是小瞧不得啊,同時也證明,林子大什麼鳥都有這話絕對不假。
小二想想,道:“倒是有些日子沒聽到城裡的姐兒們提起‘婦女之友’了,許是去別地兒會紅顏去了吧。”
“姐兒們?”奚炎依腮幫子都酸了,這小二啥人,和女人互稱姐兒們?
小二立刻憨憨一笑,“公子初來廖城,不懂得當地的土語,大家都這樣稱呼,市井俗稱,打情罵俏的就互稱姐兒們,習慣了,讓公子見笑了!”
奚炎依搖搖頭,“不賤笑不賤笑,挺好的,姐兒們?”
龍隱鋒一直沒開口,看奚炎依也差不多問完了,微微偏首看向小二,“沒你的事,下去吧!”
“誒,好嘞,客官有事儘管叫小的!”小二答應一聲,隨後趕緊退出去,走時不忘把門拉上。
奚炎依饒有興味兒,“那你說,咱們倆關係也不錯,時不時的也打情罵俏,咱倆互稱姐兒們是不是也行?”
龍隱鋒唇角抽抽,抬起眼皮掃了奚炎依一眼,“你怎麼也越來越市井了?”
“市井不好麼?你的意思是說我俗?你喜歡雅的?什麼叫俗什麼叫雅你真正清楚麼?俗乃是雅,雅也是俗,這種高深的東西你清楚麼?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啊,對了,高雅不是裝的,孫子才是裝的!”最後一句眼睛一瞪,臉上寫滿鄙夷,她最討厭那些嘴上掛著雅啊俗啊的人,明明自己都要吃飯拉屎,還偏偏裝出謫仙下凡一樣,夠倒胃口的。
龍隱鋒許是也沒想到一句話就惹來奚炎依那麼多的斥責,輕咳一聲,驀地起身,在奚炎依詫異的視線中走到她身邊坐下,“那你是說,我在裝高雅?”
奚炎依搖頭,“我可沒那麼說,只是你突如其來的就開始挑我毛病,我自然要回擊。怎麼樣,我的回擊有力吧?日後少惹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是,翎王口舌伶俐,我哪是對手!”龍隱鋒搖搖頭,不再和她爭口舌之快,不過吵不過她,實在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吵架上頭。
奚炎依淡淡的哼了哼,靠在身後皮質的矮榻上微微閉上眼睛,“你在邊關適應的可好?”
“除卻有些冷清寂寞之外,一切都好。”以前他也是習慣了一個人的,可是後來,不知何時,就習慣了耳邊有嘰嘰喳喳的聲音縈繞,這段時間在邊關,無論黑天還是白日,那嘰嘰喳喳的聲音消失的徹底,也讓他在無數個夜裡成功失眠。
“會寂寞麼?”稍稍偏頭斜睨著那張距離她最近的臉,剛硬的線條,以及一點若隱若現的疲累,看的她心頭微酸。
“與你左右逢源的生活相比,我的確寂寞!”轉頭注視著奚炎依,龍隱鋒的回答還是稍稍的帶著一點異樣的味道。
奚炎依蹙眉,“我什麼時候左右逢源了?一些事你不知道罷了。我不是個聖人,我是個有血有肉的平凡人,我也會有正常的七情六慾,面對一些會讓我動心的事情我不可能無動於衷冷眼旁觀。再者,我是個女人,就算這麼多年我裝的很像個男人,可我骨子裡還是個女人。你不是女人,所以,你也不會明白我的感受。”說著說著,語氣稍稍有些黯然,每每不經意的想起那個人,她心裡的愧疚便如同泉湧。
龍隱鋒看著她,眸色如深,“你覺得對不起他?我看不盡然,他有了一切,權利,地位,還想利用手段擁有你,胃口未免太大。”說起龍擎蒼,龍隱鋒的語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