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志向,日子不一定要過得紅紅火火,平順、安樂才是最關鍵的。”金玉那一直撲通直跳的心頓時落回了原位,她不好意思主動開口詢問,可也希望能得一句保證,誰樂意找個不知道在涉什麼險的未婚夫?
“嗯,然後在平順的基礎上滿足親人的願望,擠兌死仇人,”周純一臉的正經與堅毅,沉聲道,“別擔心,我有分寸,相信我。”
“我信你。”金玉淺淺一笑,翻騰出醫藥包趕緊放進男友手裡,然後送他出門。
短短三個字聽在周純耳中真是說不出的甜蜜,金玉是個性格有些內斂的淑女,她不會把“我愛你、我想你”之類的話掛在嘴邊,也很少撒嬌發嗲,可這樸實的態度也能說明一切——她愛他,所以信任他,哪怕只是一句簡簡單單沒任何證據的辯白,她也願意相信。
老周樂得心裡直冒粉紅泡泡,若不是心裡還掛念著隔壁病床上的兄弟,他恨不得馬上得寸進尺死賴著不走再說點好話,順帶一親芳澤。
可惜,走到門口,金玉又突然有些猶豫的拉了老週一把,輕聲問道,“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的‘壞事兒’的標準是什麼?”
保證沒幹壞事,那什麼樣的事情算是壞事呢?這每個人的標準不一樣啊。
例如,翡翠走私在業內那是常事,馮睿揚通常是樂呵呵無障礙的去看別人走私來的貨;餘蒙認為這是挖別國的牆腳毫無壓力,他只在意資金風險與人身安全;周純這傢伙更進一步了,他能很坦然的說“咱們缺錢吶,走私試試吧”,然後果斷的付諸於行動;金玉則是心裡堵著,卻不得不隨大流到了這裡,可嚴格來說,她不認為這是好事。
聽了金玉的疑問,周純面上沒露出什麼異狀,四周的空氣卻突然一凝。他頓時啞然了,這傻妞,居然難得精明一次抓住了自己言語中的漏洞誒!
短暫思索之後,周純帶著一種大義凜然的神情,用斬釘截鐵的語氣回答道:“不違背道義和良心。”至於究竟是什麼道、什麼義,各人心裡有自己的一杆秤。
金玉聽了這個回答心裡舒坦了不少,終於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次日,周純開車消失了一整天,起床他就不見了只留言說出門辦事,晚上回來。
這大把的空閒時間,陳義武用來左右觀察了一圈,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暗暗猜測大老闆是送那位突然出現的“房客”去了。
與之同時,師兄妹兩人再次就周純骨子裡是否很兇狠的問題深切交流了一下,馮睿揚沒能說服金玉相信她男友不是良配,反而聽了一通關於道義和良心的各種感慨。
看著她那堅定不移的崇敬神情,炮灰大師兄直接鄙視道:“他這說的不一樣也是廢話嘛!你,被洗腦了啊?”
呃,這個……金玉一思索,略有些尷尬,似乎自己確實是被忽悠了?
半晌之後,她淺笑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總不可能裝一輩子吧?反正現在我覺得他挺好,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經歷了一次失敗的婚姻,金玉再傻冒也能吸取點經驗教訓。
一個是軍人一個是商人,本質上就有差別。對比陳杰親友的各種狗眼看人低,周純家人和朋友卻都是爽直而客氣的,足以見得他本人不勢利,父母很耿直,兒子多半也能做事坦蕩,周純要人品不好,也不可能一個電話就呼朋喚友叫來一堆幫襯的人。
要說他兇狠,金玉其實也見識過不止一次,他戲耍陳杰,揍楊家的旁支騙子出手都不客氣,在南疆的時候還一身血的從暴徒手裡完好無損的走出來,雖然沒能看到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也能猜到他不可能幹坐著等人救。
功夫厲害是肯定的,卻不能說他人不好啊。
“師兄,你想想,他一巴掌能抽得陳杰臉腫得像包子,十斤重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