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安靜的散步,時不時的親密交談上一句半句。
生活似乎回到了想象中的樣子,帶著寧靜,帶著寂寥,帶著平淡的安穩,只是在空閒下來的時候,她會時不時的走神,腦海中無意識的開始想象他的面容,或者是在心裡胡亂的編纂著他此刻在做什麼事情……想的多了,心情就開始變的沉重……可她並沒有刻意的逼自己遺忘。
她知道遺忘需要時間,她也知道離婚的途徑有幾千條,可是她向來骨子裡倔強,卻又總會不按常理出牌,現在再想想她跟蹤他們那一個晚上所發生的一切,她有時都在恍惚的懷疑,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勇氣讓自己用這種決絕的方式和他決裂,甚至做出有失理智的事情,只是,人都被傷害到那樣的地步,一顆真心被人肆意踐踏,隨便羞辱的時候,理智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
“姐……你在想什麼心事?”季維安忽然開口,轉過臉安靜打量著她一臉的神思恍惚,她和申綜昊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是,她既然選擇瞞著,那麼一定有她的理由,維安其實不忍心讓她說出來,他知道揭開傷疤的痛苦。
“哪有,只是看著這條路,像是怎麼都走不到頭一樣,覺得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兒……”
歡顏神思猶在恍惚,無意識的緩緩開口,只是她最後一個字剛剛出口,整個人就像是石雕一樣愣在了原地。
剛還在說不見盡頭的路,那路的盡頭卻是遠遠走來一對相依相偎的身影,待到那人影看清楚,歡顏的雙瞳中一下子噴出了火焰!竟然是冉安安依偎在一個又胖又醜的老男人懷中,笑吟吟的迎面走來。
“姐?”維安疑惑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他們之間的距離漸漸拉近,不過五米,只是季維安激動的心跳立時被他自己壓制住,他緊擰的眉心緩緩舒展開,伸手拉住了歡顏,溫和的開口:“姐,我們回家吧。”
“維安……”安冉的聲音膩的嚇人,她臉上畫著妖豔的濃妝,嫵媚的倚在那個男人的懷中,毫不知羞赧的開口:“喏……這就是人家前一段時間找的那個小白臉男朋友,張老闆,你可不知道,他根本就比不上你,要不然,我才不回來找你呢?”
安冉三兩句奉承,就將那個臉色有些難看的男人哄的眉開眼笑,只上下其手的在她身上胡亂摸了幾下,猥瑣開口:“小妖精,你現在知道我的好了……看我今晚……”男人故意壓低了聲音,嗓門卻仍是大的嚇人:“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討厭!”安冉一臉媚笑,伸手在那男人胸前推了一下,嗔道:“你先去車上等我,我和他們啊,有幾句話說,晚上再好好侍奉你……”
“快一點!”男人雖不滿卻也是有些風度的轉身走開了……季維安看著她,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她所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他都聽到了,卻只覺得可笑。
“冉安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和維安還沒有分手,你怎麼就勾搭上了……”歡顏氣急敗壞的開口,她不明白那個和維安好的如膠似漆的冉安安,怎麼忽然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閉嘴,許歡顏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不叫什麼冉安安,請你從這一刻開始,叫我安冉。”安冉臉上笑意早已消失,她湊近歡顏面前,倔強的逼視著她的雙瞳,似笑非笑:“怎麼樣?看著自己的弟弟變成一個隱君子,這種滋味兒好受嗎?”
“冉,安冉,你在胡說什麼?”歡顏有些懵,不明白她話裡究竟什麼意思。
“怎麼?對安冉這個名字很陌生對不對?那麼……安可可呢?你還記得嗎?”安冉忽然控制不住的伸手,一下子掐住了歡顏的脖子,她雙眸圓睜,無法控制那奔騰的怒火沙啞的嘶吼:“許歡顏,你還記得我的姐姐安可可嗎?那個在你和申綜昊結婚前夜自殺的女人,你是不是早就把她忘的乾乾淨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