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意入骨。他不敢遲疑,一刀在肩上劃了血口,運氣逼出了那股寒氣。
經過這一番搏鬥,原本的五人,還站著的只剩下暝和魁。而現在暝幾乎已經力竭,魁又剛受了重傷,只是吃了幾顆傷藥,戰鬥力也只剩下五成有餘。二人心中皆知,此時再殺孟翰,已經不可能了。
“爹!”祝小天飛身上前,扶住了差點倒地的孟翰。
“女兒,就剩他們兩個了。速戰速決,我怕後面還有援手。”孟翰嘿嘿笑著,瞪著一臉驚懼的魁,和一臉死灰的暝。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的人,但是今天你們就留下命來吧。女兒,別怕,爹在這兒呢!”
“是,爹。”祝小天輕輕應道,扶著他坐了下來。
她定定的看向暝,目光冰冷無情的說道:“你是陳子旭的奴才,但並不是與月他們一樣的忠僕。所以,我要殺了你。”
暝依舊面無表情的看她,握緊了手上的劍。他必須要搏一搏,否則就算能夠活著回去,也還是死。他暴吼出口:“魁!”
魁當即如箭離弦一般衝到了祝小天的身前,揮出一刀,對著她當頭劈下。暝同時縱躍離地,繞過祝小天,仗劍刺向她身後的孟翰。
祝小天單手持劍擋住了魁的大刀,左手向著交錯而過的暝伸了出去。
暝在距離孟翰一步之遙時,動作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身上纏繞的荊棘,“哇”的吐出一灘鮮血。他的心臟已經被刺入體內的許多根荊棘尖刺刺爛,已經無藥可救。這種招數,如同妖術一般的招數,是什麼?可惜他再也沒有就會得到答案了。祝小天左手一拽,纏繞在暝身上的荊刺瞬間鎖緊,讓他滾在了地上。
魁雙目驚恐的看著倒地的暝,再也無心戀戰。他轉身即逃,卻只逃了幾步便被祝小天追上。他原本武功要比祝小天來的高強,然而之前圍殺孟翰時,他已經受了傷。剛才他又受了孟翰的水波寒掌,此時根本不是祝小天的對手。他在已經失去了勝利的希望,一味想逃的情況下,最後自然被祝小天一劍斃命。
祝小天大口的呼吸著,臉色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略帶悲哀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頓了一會兒。然後便來到了孟翰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背在了肩上。看也沒看地上躺著的那些屍體,她剛想施展輕功離開時,孟翰卻道:“女兒,帶上那個女人。她在我身上施了巫術。”
祝小天嗯了聲,在曉的身上點了幾處穴位,將她提了起來。施展身形,轉眼便消失在了這個沾滿了血跡的街道盡頭。
因為他們的戰鬥而躲起來的人們,聽到外面安靜下來以後,慢慢的都露了頭。當他們看到街面上的血腥和屍體後,頓時一片兵荒馬亂。很快的,有人帶來了官府的官差。可是官差到的時候,地上除了偏偏血跡,屍體已經不見了。
一個時辰後,揚州城雲家莊。曉解除了施在孟翰身上的巫術,體力虛脫的癱坐在地。孟翰的精神和內力立時恢復了大半,不過要真正的完全恢復,還要幾天的時間。雲家莊莊主、劉家莊老莊主、劉家莊莊主以及少林方丈等幾位德高望眾的人,都等在外廳。
祝小天看著孟翰對自己點了頭,拉起了地上的曉,出了內室。她躬身向那幾位抱拳說道:“各位前輩,爹爹身上的巫術已經去除了。現在只需要他自行運功恢復了,請各位前輩不要擔心了。”
劉老莊主問道:“孟姑娘,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爺爺,具體的事情晚輩也不知道,還是等爹爹自己向您告知吧。晚輩懇請各位前輩代晚輩先關照一下爹爹可好?”祝小天依舊躬身回道。
“……好,孟姑娘你有什麼事情就先去吧。”雲家莊莊主說道。
“多謝前輩!”祝小天再一抱拳,拉著一頭霧水的曉出了房門。她必須要找陳子旭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