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把凌天送到醫院已經是仁至義盡,況且,野獸一樣的直覺告訴他,凌天和蘇瑾瑜的關係不像表面上那麼的簡單,只要是怎麼樣的,他沒有一點頭緒。
他可以說服自己相信蘇瑾瑜,但是,對於凌天,他卻是一直持著懷疑的態度,沒人給情敵創造機會。
要杜絕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事情的發生的源頭上遏制。
白穆和蘇瑾瑜對視了一眼。
蘇瑾瑜動了動嘴唇。這次凌天會出事,客觀的說,也因為受他的牽連,看一眼也不為過,不是因為心軟,是因為無所謂,凌天對於現在的他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為了那塊翡翠道謝。
去公司的路剛好經過凌天住的醫院,連著繞路都省了。
“既然凌夫人已經開口了,我們就順道看一眼。”蘇瑾瑜說。
凌夫人在見到蘇瑾瑜第一眼的時候就明瞭了,最近凌天身邊的人,男男女女,眼睛,鼻子,嘴巴,臉型,拼湊起來就是眼前的這個人的樣子。一點兒也不難辨識。
她看著蘇瑾瑜身邊跟著的白穆,不用多想就知道了兩個並排而站的男人的關係,看來,自己兒子這是挑擔子一頭熱,而且對手是白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凌天在看到蘇瑾瑜的時候,眼睛裡一瞬間迸發出光芒,在看到和蘇瑾瑜並排而站的白穆的時候,光芒又黯淡了下去。
旁邊的人扶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凌天勉強的對蘇瑾瑜笑了笑,“你來了。”
竟然有了那麼些期盼已久的意味,和平日裡凌天神采飛揚的樣子天差地別,凌夫人愣了愣。
說完這三個字,凌天一頓,現在自己這樣,趕上以前他捧的那些女人拍的八點檔的爛劇情了,這麼一想,他又有些的不是滋味。
難道是人在脆弱的時候,容易想太多?
要說放棄蘇瑾瑜,沒有,他從來就沒有執著過什麼事情。更何況是虛無縹緲的感情,得不到,就算了。只是,他一直潛意識的找和蘇瑾瑜相似的人,長相像的,身材像的,氣質像的他都養在身邊。
愛情,他凌天從來不相信,有些東西又不是非有不可,和誰做不是一樣。也許過了段時間,興趣也就慢慢的減淡了。
但是,前幾天槍聲響起的那一刻,他有些懵了。
也許,這一輩子,還真的非某個人不可。雖然那個人不屬於你,從頭至尾。
蘇瑾瑜看著他,語氣平淡的沒有絲毫的波瀾,“你的傷好些了嗎?”
凌天笑了笑,又說,“謝謝你把我送到醫院。”
“不是我,是白穆。”蘇瑾瑜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瀾。
凌天的笑僵在了臉上,他不想讓自己變得那麼難堪,但是好像無濟於事,心密密麻麻的痛。
他不明白那些跳出來的回憶是怎麼一會兒,就算是他曾經那麼混蛋過,和現在的他有什麼的關係?為什麼莫名其妙的酒出了局,他哪一點不如白穆了?
“瑾瑜,上次我送你的辦公室,你怎麼不用?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再送一套給你,我開的樓盤,隨便你挑。”凌天突然笑著說,眼神無比的溫柔。
這句話讓人太曖|昧,讓人遐想,無端的送別人價格不昂辦公室。怎麼看,關係也不應該一般。
病房裡的人都看向蘇瑾瑜,包括白穆。
開口回答凌天的不是蘇瑾瑜,是白穆,“謝謝,不必了,你送的,想必他不喜歡,不然也不會不用。”
這句話直接明瞭的戳中了凌天的心窩,他臉上表情未變,又說:“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如果他不喜歡,就不會接受。”說話的時候,看向蘇瑾瑜的眼神十分的寵溺,就像是在看情人。赤裸裸的,不加掩飾。
“你自己好好的養,我們還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