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劉諶可在這蜀川橫著走,哪裡容忍得別人這般。
劉諶則是將諸葛京攔下,然後面帶微笑地取出自己的印綬,遞給冷色稍緩的甲士。
那甲士接過印綬,一看劉諶真是驃騎大將軍,立馬躬身俯首道:
“對不起將軍,末將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劉諶則是將其扶起,真誠地道:
“職責所在,本將省得,好好幹,汝很有前途!”
然後才在一個兵士的帶領下,進入大營。
而身後的那小將一呆,低聲喃喃道:
“聽說齊王殿下打仗厲害,原以為他會很嚴厲才對,卻不想這般溫和,好奇怪。”
周圍計程車兵都是認同的點了點頭,不過說回來,相比對嚴厲長官的敬畏,卻沒有對劉諶這樣的將官的愛戴,來得更為親切。
進得大營,外面還只是一些普通作坊區,無非是製作一些普通物件,越往裡走,那乒乒乓乓地聲音便是鋪天蓋地而來。
看著那濃濃的煙柱,劉諶眉頭一皺,卻是不知這制鐵作坊,還在用簡陋的裝置沒有。
“大將軍,蒲大師在最裡處,請跟俺來!”
一路走過,劉諶看見了很多火爐,燃著熊熊的火光,而在旁邊,則是一個個**上身,肌腱隆起,面板金黃的鐵匠,正舉著偌大的鐵錘,一次次地砸下。
噹噹噹!
進入最裡出,發現這樣幽靜了許多,而且也不像外面那般簡陋,而是有居住區,會客區,當然,也有斷續而有力的金鐵之聲。
“大將軍,您且在此等候,俺去請大師。”
劉諶急忙攔住兵士,低聲道:
“大師喜靜,尤其是在專心之時,尤其不能打擾,汝下去吧,本將在此等候便是。”
聽到這話,兵士頓時一驚,連忙拱手而退,心裡對劉諶卻是更加崇敬。
劉諶讓親衛留在門外,而自己則和諸葛京端坐在客座,靜等大師。
見此,諸葛京面上的苦楚,好似經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在那裡來回晃盪。
“真是的,要是他晚上都沒好,那咱們豈不是要捱餓一天?”
“行宗過來坐下,別抱怨了,做大事要有耐心!”
劉諶也很是飢餓,但他還是強撐著端坐,好奇地打量四周。
“咕咕!”
半個時辰過去,諸葛京再也受不了,已經跑出去了,而劉諶也有些昏昏欲睡,神色萎靡。
卻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從內室傳來,劉諶一聽這穩健的腳步聲,便知來人不凡,連忙起身侯立。
出來的,是一個面板古銅色,身著粗布衣衫的老叟,可能剛從火熱的地方出來,還在擦拭面上的汗水。
“咦,這位將軍是?”
見到劉諶,蒲元先是一愣,他確實不知有客造訪,連忙問道。
劉諶拱手一禮,恭敬道:
“蒲元大師安好,吾乃將軍劉諶,今日突然造訪,卻是有些失禮,失禮!”
聽到這話,蒲元先是一愣,感覺此人名字很熟悉,但他就在此處,未曾出去,一時竟是沒想起來。
“啊,您就是齊王殿下,徵北將軍劉諶?”
搜刮了記憶半晌,蒲元才想起閒聊時有人跟他說起過劉諶,那時劉諶還在漢中作戰。
“祖蔭為王,粗野武夫,受不得大師如此大禮!”
劉諶急忙上前扶住蒲元,生生未受此禮,蒲元讚賞地看著劉諶,真心道:
“老夫就一打鐵老農,如何又受得王上的等候?”
劉諶哈哈一笑,回答道:
“所謂達者為師,蒲元大師在築兵上可謂登峰造極,諶以弟子之禮,也不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