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定然付出不小,到時十萬軍陷在零陵等地,北移困難,而您卻可令呂刺史大軍直擊吳郡,然後乘勢北上爭奪徐州豫州兩地,以此來奠定您的威嚴。
之後若是劉諶還未攻到司州,吾料涼州的鄧艾定不會淡然旁觀,那時……要知道劉諶可是說了,得多少全憑實力……”
棧淵沒有完全說出來,上位者就喜歡這一套,想到其中關鍵會讓其有成就感,而若是別人一直像是老翁一樣敦敦教誨,反而不美。
啪!
聞言孫秀一撫掌,面露自得之色,棧淵也知道他此時肯定在想,若是到時乘機奪下司州,劉諶會怎樣的氣急敗壞。
之後,孫秀就給劉諶和呂興回信了,表示勉強同意這些條件,同時也提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條件。
最可笑的是,他要劉諶出三千上好弩弓補償。
對著這個,劉諶只是哈哈一笑,便不再理會,他怎麼沒看出孫秀字裡行間的奸笑。
談好盟約之事,劉諶就啟程回蜀都了,依舊是不露風聲,好在現在大部分的目光都匯聚的東北方,也沒有幾個人理會他這個行蹤詭秘的太子。
當然有個人是例外,那就是在姑臧的鄧艾了。
一聽說幽州號稱有三十萬大軍要平滅晉國,且匈奴大軍匯聚幷州邊境,其中還有鍾會的影子,他就不待定了,急忙從熱火訓練,喊殺朝天的兵營回到自己的大將軍府。
“最近蜀中密探有沒有訊息傳來?”
跟在他身後的是鄧忠,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就一直跟在其身邊,似乎要以此來表明其改邪歸正的決心。
“啟奏父親,蜀中新政如火如荼,軍屯似乎也很是熱鬧,尤其是三個作坊,每天各種運載貨物的馬車進出,十分恐怖……”
鄧忠像是憋了很久,一連說了很多東西,像是在邀功一般,唾沫橫飛,但是當他發現鄧艾面色不好時,才恭聲站立著。
見到鄧忠這般,不知怎的,鄧艾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許久才平心問道:
“吾不想聽這些,吾想知道,蜀中上跳下竄,妄圖逆天改命的那位在何處!”
聽到這話,鄧忠差點忍不住笑噴出來,但是眼見鄧艾一臉肅穆,才斂色道:
“他們全力找過,也動用了一些朝中人,還是沒有發現劉諶的行蹤。”
聽到這話,鄧艾眼睛一眯,腦海一直在閃現那個“失蹤”的字眼,但是他知道劉諶雖然行事詭異,但是從來不會縱容自己玩鬧。
想到這裡,他又失望地看了一眼鄧忠,心裡暗暗將兩人一比較,愈發不是滋味。
如果鄧忠知道其心中所想,一定會叫冤道:
“劉諶是怪胎,您怎麼將兒與他相比較!”
不過看到鄧艾神色不好,他內心也很是忐忑,有點站立不安的感覺。
“恐怕他早就在為此時謀劃了,那吾也不能在乾坐著了,汝去讓師篡過來一下,吾有要事交代!”
看著鄧忠走出去的身形,見到其那拘束的樣子,鄧艾突地一怔,隨即卻是有些悔恨出現在臉上。
但是也只是一瞬,隨即就收斂了,看著那壯碩黝黑的身影走進,心中默道:
“司馬昭,這次別讓吾再失望了,否則真的沒人救汝了!”
而在洛都的司馬昭,已經沒有當初的英武雄姿,非但整個人枯瘦蒼白,原本鷹銳的目光也是渾濁無神,蜷縮在厚厚的絲帛之中。
顯然,這是一個遲暮的梟雄,已經處於迷濛時刻,隨時便會升華而去。
“炎,炎兒,這,這個爛攤子就交給汝了,汝一定要好好任用這些文武肱骨,他們是汝立世的根基保障,孤,孤已經是有心無力了,孤,孤無力了……”
斷斷續續,虛弱得有些聽不清的話從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