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霄已然開始了第一輪對撞。
雙手往下按壓,炮仔強右腳正準備上頂,卻發現張霄的脖頸宛如鐵打的似的根本無法扯動,已然到了半路的膝蓋遠遠夠不著張霄腦袋,就被像是釘刺一般的肘尖砸中髕骨。
再怎麼能抗,痛成豬肝色的炮仔強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膝蓋已然骨裂,沒有肌肉包裹的關節哪能經得住張霄這般勢大力沉的肘擊,沒有徹底碎裂已然是炮仔強身上三德彩的功勞。
憋了一肚子火的炮仔強似乎被劇痛點燃了火藥桶,既然起不了腳,那就以命換命!
眼裡盡然是暴虐的神情,炮仔強咬著牙,臉上肌肉由於太過用力而微微顫抖,腦袋往後一揚,用堅硬的頭蓋骨拼了命的朝著張霄撞了過來。
兩人雙眼距離逐漸拉近,一方滿是兇殘,一方盡是凌厲,相觸之下,就連薄薄的血色燈光也無法插入。
張霄要比炮仔強低大半個頭,自然吃虧,不過他也沒想著要和炮仔強頭碰頭,電光火石之間,張霄勐地一抖肩,就像是地龍翻身一般,縱使炮仔強已經用了最大的力氣鎖住,仍舊被掙脫的雙手鬆動。
趁著這個機會,張霄先是屈膝上頂,同時右手毫不猶豫的撐掌向上,剛好由下而上的攔住了炮仔強的下巴!
冬——!
像是冬雷般沉悶,縱使炮仔強牙齒緊閉,仍舊是受到重創,腦袋裡就像是打翻了染缸,五顏六色的“金星”伴隨著劇烈的麻痛之感瞬間讓炮仔強短暫的失去了意識,整個人就要朝著張霄倒過來。
張霄早有準備,右膝撞上了炮仔強的小腹,稍一用力,便將他掀到了一邊。
“就是這個時候!”握著開山刀的阿鬆手穩如執筆,眼睛裡的雲澹風輕神色也變成了一抹狠厲,右腳一步輕輕踏出,皮鞋硬底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筆直的開山刀雖然並不適合用來突刺,但阿松有信心能將這柄兩尺長的鋼刀全部送入張霄腰腹。
炮仔強的身體轟然倒地,張霄抬起的右腳還未放下,阿松已然正握刀柄,像是毒蛇一般直刺而出!
狼頭輝的臉上終於露出不屑神情,“出來混的,能打有什麼用?要靠人多,要靠腦袋啊撲街!”
然而心裡面的話還沒說出口,放大的童孔已然讓狼頭輝驚撥出聲,“阿松,小心!”
刀尖離張霄後腰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離,阿松卻再也無法將刀往前送出哪怕一毫米。
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轉身的張霄已然鉗住了他拿刀的右手,看向阿松的眸子裡滿是戲謔。
“你還嫩了點。”
在張霄的注視下,阿松只覺得自己彷佛被冰山凍住了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張霄只是輕輕一用力,阿松修長的手指便再也握不住手中短刀,哐當落地。
右手一把擒住了阿松的喉嚨,幾乎沒怎麼用力便將其舉離地面。
“放開他,我同你講海底書的事!”
狼頭輝此時再也顧不得風度,一連往下邁了好幾步,陰沉的臉上閃過一絲焦急。
張霄緩緩搖了搖頭,沒去管已然冰冷躺地的耀飛,而是轉身踩在了倒地的炮仔強的頭上。
“你好像還沒搞清楚狀況?”張霄冷眼看著狼頭輝,“現在我問一件,你答一件。”
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自己手下三員大將已經摺損了一位,大廳裡還橫七豎八躺了幾十個骨幹的屍體,餘下兩位的性命也被張霄捏在手中。
今天的事情肯定瞞不住會漏出風聲,長興社的名頭不論如何都會臭掉,不知有多少小弟會過檔到其他社團。
名頭丟了大不了鑽進九龍城寨,他三德彩加身,混口飯吃並不難,但要是今晚過後長福酒樓只剩他一人,那麼等不到明天天亮,他狼頭輝連同這棟樓,都將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