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一行人本在為發現梧帝已經提前寫好了雪冤詔鬆了口氣,不用偽造假的懿旨後,卻發現梧帝很可能快不行了。
然而花梔知道,梧帝可不是快不行了。
花梔也知道,錢昭拼盡全力去救梧帝,也不是真心實意想要他活。
而是想要讓他在當初大敗安國之地,以梧帝之血慰藉士兵亡魂,和自己弟弟,柴明之仇。
花梔當初也想過,所有人都好救,只有錢昭。
他想弒君。
這罪名一但被人追究,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一個死字,甚至很有可能牽連到其他人。
既然梧帝現在身受重傷,不如就直接就由自己下手,讓他再也恢復不過來。
於是在錢昭提出讓自己替梧帝看一下能否救治時,花梔即便很累,也答應了下來。
餵了梧帝一顆改良版的蝕心之月後,花梔看著錢昭道:“就看今夜了,若是梧帝可以熬過來,便沒事,若是熬不過去。。。”
花梔沒明說,但眾人也都明白。
梧帝必死,烈性補藥,安帝此時本就虛不受補,不過是加速內臟的衰竭罷了。
儘管使團有兩個傷員,但是現如今還是在安國的地盤,所以為了安全起見,眾人還是得抓緊趕路。
花梔想了想,將一張紙條塞進錢昭手裡,便和於十三上了同一匹馬,由於十三帶著自己騎馬趕路。
主要是隻有一輛馬車,馬車上已經躺了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外加一個楊盈了,自己再進去也休息不了,乾脆讓於十三抱著自己,自己還能在路上休息會。
用輕功趕了這麼久的路,還揹著一個人,花梔早就累了。
錢昭眼神晦暗不明,望著在於十三懷中熟睡的花梔。
花梔給錢昭的紙條上寫著的是:救治柴明一命的診金為兩千兩黃金,在還清之前勸你別做錯事,不然自己就要把柴明賣給有錢的老女人讓他入贅。
沒錯,花梔當初混進戰場,救下了柴明。
花梔本想著,能救就救,救不了算了。
但那柴明自己也爭氣,硬是挺著一口氣沒死,活了過來。
只是傷勢過重,畢竟是致命傷,所以花梔混進使團臨走時,柴明還在昏迷之中,不過基本上傷已經好了,所以醒來只是時間問題。
花梔臨走前,留了藥,還請了人照顧,所以這錢,錢昭得還!
系統:。。。
深夜,眾人將馬車停在野外歇息。
錢昭找上花梔。
花梔懶洋洋的躺在於十三懷中,不想動,便直接開口到:“你做什麼之前,還是想明白後果,是否會牽連其他人。等順利回到梧國,我就帶你去見他,我臨走時,他還沒醒,但是至少沒有性命危險,現在嘛,應該醒了吧。”
於十三看了看二人:“你們在說什麼?”
錢昭沒有回答,看了於十三一眼,見花梔沒有想要讓於十三迴避的意思,便詢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你怎麼救下他的?”
“垃圾堆裡撿的。至於是不是真的,你回到梧國不就知道了,反正那人也扛不住要死了。”花梔翻了個白眼,混進別人戰場軍營這種事,說出來不就是等同於把自己的罪證交給別人了。
錢昭見花梔不願說,便沒再問,只是聽到花梔最後一句話,皺眉:“你。。。”
花梔笑了笑,點頭。
錢昭便明白了,花梔之前並沒有救治梧帝,反倒應該是給梧帝下了藥。
錢昭:“為什麼?”
花梔知道錢昭想問,為什麼自己要對梧帝出手,便道:“懶得編理由,你自己編一個。”
錢昭:。。。
於十三搖了搖懷中的花梔:“你們二人之間居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