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以下治傷藥材封存,以備軍需。各家醫館藥鋪櫃上只留三日用度,其餘包括庫藏在內,皆由襄陽府以進價徵收,補償銀錢到襄陽知府劉師爺處領取。”說罷掏出一張寫滿藥名的單子來,遞給了竇大夫。
竇大夫瞄了一眼,心中暗暗叫苦:這涉及的藥種類頗多,有些雖然可以治傷,卻也有別的功用,這一旦全被朝廷徵收,看病開方時豈不是捉襟見肘?
那頭目見竇大夫面有疑慮,有些不高興道:“前頭將士捨生忘死,為國效力。只叫你們拿些藥出來還不樂意?況且又不是不給錢,只不過進價徵收罷了。難道用在軍需的錢你還想掙?”
竇大夫苦笑道:“軍爺誤會了。只是這藥如此多法,全收了去,我這裡方子就沒法開了!”
也許是嫌棄竇大夫唧唧歪歪,那頭目沒有耐心道:“開方子又不少那一味兩味藥,再說了,找些藥效相近的替代替代不就行了?我這裡沒功夫閒聊,還有好多家要去,回頭你跟我手下交接一下,對好了品名數量,讓他給你簽字畫押,你拿著條子去領錢。”說罷揚長而去。
那留下對單子的小護衛也不羅嗦,直接就要拉著竇大夫往醫館後堂去。竇大夫無可奈何,只得回頭吩咐抓藥的夥計道:“你把給這閨女開的方子多抓兩服,上頭的麻仁,靳草也是徵收單子上的,下回來怕是沒有了。”
自從軍士進了醫館,鄧厚就有些緊張,生怕露了行藏,被人知道他是個逃奴,直到那隊軍士走了,才晃過神來。連忙謝過竇大夫關心。
清瑜看到這一幕卻是焦急,原來盼望梁陳兩國只是形勢緊張,對峙起來,只要不動真格的,總有緩和的一天。如今連傷藥都預備好,恐怕真的要打仗了。她一著急,禁不住又猛咳起來。楊娘子疼惜的撫著她的背,輕聲道:“真可憐的孩子,不怕,等吃了藥,就好了。”
清瑜只得跟著他們回到了那租住的小院,誰知這一病,卻真應了那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纏纏綿綿,拖了十幾天,芝林館的藥前後吃了十八服,鄧厚的銀錁子也只剩下幾個銅板,清瑜還沒有好利索。
自從正月初六菜市開市,鄧厚就不得不隨著楊得廣忙活去了,好在楊娘子平素都在家中,一直細心呵護著病中的清瑜。清瑜一直懸念外頭的戰事,倘若真打起來,梁力更強,陳國地勢較險,不見得誰能奈何得了誰。可是一旦戰事膠著,她期待回到成都就更遙不可及了!
這天楊娘子煎好藥喂清瑜喝下,便陪在清瑜的小床邊,收拾一件舊衣服做起縫補活計。因這些天與楊得廣夫妻朝夕相處,清瑜知道他們都是好人,此時鄧厚已經無錢買藥,她也不得不打起當鋪的主意。清瑜便試探問道:“楊大嫂,你到襄陽這些日子,可曾知道哪家當鋪生意公道,童叟無欺的?”
楊娘子一愣,猜到清瑜所想,嘆口氣道:“聽說南大街的聚源堂不錯。街坊鄰里誰有個週轉不開的,都會上那抵當一些東西。”
清瑜聞言點頭道:“我想求楊大嫂一件事。”
楊娘子問:“是不是想請我替你走一趟,當些東西換錢治病?”
清瑜小心翼翼的從懷裡將週歲得來的赤金鐲子拿了出來,遞給楊娘子道:“楊大嫂既然已經知道,我就拜託您了。”
楊娘子雖然是莊戶人家出身,這點眼力價還是有的,看著手中這個做工精巧,成色上乘的鐲子,有些詫異。
清瑜反應過來,低聲道:“這是我爹孃送我的週歲禮物,本來我們家境還算小康,因為疼愛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楊大嫂去典當的時候,千萬幫我把把關,別被人坑了。”
楊娘子點頭道:“這鐲子幾十兩銀子肯定是值的,具體數我也拿不穩,我出門前找馬婆婆問問,她見多識廣,我知道後心裡有個數,不會讓你吃虧的!”
清瑜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