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瑜從沒聽過這麼一個人,問木樨道:“那毛旺家的是幹什麼的?”
木樨想了想道:“毛旺是前院二等管事,也是貴妃娘娘送來給王爺用的。他祖母是貴妃娘娘的乳母,一家子都被貴妃娘娘照看著。毛旺家的不是什麼管事的,在內院裡各處幫幫忙,瞧著倒是個人面廣會來事的人。”
清瑜心中便存了個印象,轉而囑咐那個婆子道:“你是韓媽媽信得過的,是個忠心本分的,往後精心盯著些,有事就來報我。”
那婆子沒別的本事,韓媽媽委她做了這件事,拿的是二等管事媽**月例,她哪裡還有二話,忙滿口應承下去了。
清瑜便對木樨道:“母親藉著這件事,將那兩個最有臉面的發落了。這批人暫時應該會消停一陣。不過這府裡貴妃娘娘的人不在少數,也不可能全都連根拔起。況且無論我們再不喜歡,貴妃娘娘也是父王的母親,我的親奶奶,凡事也不可能完全繞過她去。往後只能是你和韓媽媽眼睛放亮些,幫母親盯著家裡頭。”
木樨知道王妃不可能有那麼多精力面面俱到,忙答應了下來。
清瑜叫簾紅拿來筆墨紙硯,預備給襄王寫一封信,畢竟那件事壓在她心頭,總是覺得沉甸甸的,除了周景淵,她也不知道可以跟誰去說。大文學 。dawenxue
正文 一百七十六、王府生意
(大文學 。dawenxue) 往常清瑜做什麼都不避著木樨,唯獨給周景淵寫信這件事情,清瑜不願意旁人知曉。大文學。dawenxue雖然並沒有什麼兒女私情或者是見不得人的,但是清瑜始終覺得這是屬於自己的一個小秘密,不想與任何人分享。故而每次清瑜提出要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木樨也不過問,帶著其他丫鬟都離得遠遠的。
清瑜在給周景淵的信中直言不諱的提了自己的憂慮,党項雖弱,背後卻有強大的蒙古,若是梁陳聯軍逼得党項狗急跳牆,恐怕引發出更大的危機。
但是清瑜也知道這一切都是推測,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會相信漢人會丟了中原乃至整個江山。即使聰慧如周景淵,也很難接受這一點。雖然歷史上北方草原民族強者層出不窮,匈奴,突厥,回紇等等都一度威脅到了強漢盛唐,但是沒有一個最終定鼎中原,他們再強橫,似乎也奈何不了漢人。這種歷史慣性,使得當今中原的各方政權,都心存了僥倖。
但是清瑜知道不是,可是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清瑜放下筆,突然覺得作為一個穿越者,內心是如此的寂寞。她永遠沒有辦法敞開心扉,對任何人說她的秘密。即使是清遠、鄧厚,即使是周景淵。
清瑜也不知沉思了多久,直到木樨敲了敲門喊道:“郡主”清瑜才反應過來,忙問:“什麼事,進來。”
木樨推開門,手中拖盤裡預備了點心和茶水,微笑道:“沒什麼事,本不該打攪郡主,不過奴婢見郡主一個人待了這麼久,放心不下。郡主不如稍微歇息歇息,吃些茶點。”
清瑜將信封好,點頭笑道:“我正好有些餓了。”
木樨伺候清瑜吃了些點心,想了想,還是跟清瑜提了句:“清遠師傅又來了,他見過王妃之後,就跟王爺去了書房。奴婢遠遠見了,覺得王爺與清遠師傅的臉色都有些……”
清瑜自然知道清遠是來探視母親的身體的,只是這樣頻繁的上門,任誰也會看出些不妥來,何況是對清遠有過那份心思的木樨呢?清瑜知道木樨是靠得住的,但是也不想她跟著擔心,這個家還需要木樨這樣細心的人來幫襯,她知道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心焦失措。清瑜便扯了個謊道:“母親從我在汴京生病那時候起,就信了神佛,父親又好道,清遠師傅常常到我們府裡,也是投了他們二位的緣。大文學。dawenxue你也不必跟著瞎操心這個,替母親看好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