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都不是最緊要的。最最緊要的,便是父王……對待您的心意。父親母親相濡以沫這麼多年,那麼困難的日子都捱過來了,如今正是享福的時候,切不可因為這個惱了父親,寒了他的心……”
長寧又是一愣。這個女兒真是看透了她的心。本來夫妻二人這麼多年在汴京舉案齊眉,日子過得雖然艱難卻讓長寧在感情上非常自在。潛移默化間她那顆大度的心也變得小了許多。一個芙蓉,都有些讓她膈應,芙蓉還是自己做主給了丈夫的。如今外頭進來兩個如花美眷,長寧怎麼不吃醋?即便知道是貴妃之命,恐怕少不得也要在丈夫面前拈酸幾句。大文學。dawenxue只是女兒這一叮囑,長寧反倒是明白過來,自己能依靠的,便是與丈夫這麼多年的情分,若是惱了他,不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嗎?
長寧撫摸著清瑜的頭髮,由衷的道:“我家瑜兒到底是受過高僧點化的,災劫去盡,疾病全消不說,連這顆心也被洗練得通明剔透,事情看得比我這個做孃的,還要明白。你放心,為娘會大度,還要上上下下挑不出一點毛病。”
清瑜這才放心,她是知道,女人嫉妒起來就失去理智。而一旦大度起來,反倒讓男人心懷愧疚,更能得到尊重。
司徒老夫人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王妃的氣色雖好些,還是要多休養,便要辭去。
清瑜還有話想單獨對外祖母說,便對王妃道:“母親,難得外祖母來了。我想請她到我那裡坐坐,廚下還有幾樣新做出來的點心,都是鬆軟好克化的,瑜兒也想盡盡孝心。待會瑜兒再送外祖母去,可好?”
司徒老夫人什麼眼力勁兒,知道郡主必定不會無的放矢的,忙介面道:“說起來,我還真有點餓了。之前王妃、郡主送到我們府裡的點心都是極好的,很合我的胃口。”
長寧見清瑜與外家親熱,哪裡還有反對的,忙答應了,支撐著起身送母親。清瑜忙叫丫鬟們進來,照顧著母親,這才引著司徒老夫人往頤瓏軒去了。
等司徒老夫人在頤瓏軒坐定,從司徒府裡來的木樨領著紅藥、銀霜、簾紅、紗碧前來磕頭。司徒老夫人放眼過去,這幾個丫頭看樣子也算是老實得用,心裡便很寬慰。之前她雖然疼愛清瑜,卻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切罷了,如今見這個外孫女這般行跡,將來必定是不凡的,眼前這幾個丫鬟倒是好拴住心。司徒老夫人忙慈愛的將眾人拉起,含笑道:“也是你們的造化,到了郡主的面前。往後好生侍奉,用心學著些。將來王府必定不會虧待你們的。就是我,也看待你們與別人不同。”
眾丫鬟都知道這位司徒老夫人在司徒府一言九鼎的,聽了這樣的話,都有些受寵若驚,忙千恩萬謝。
清瑜讓她們上了茶點,便叫木樨將人帶下去了。
司徒老夫人也好奇,兒媳祈氏回府少不得話裡話外有些埋怨被郡主教訓的事情,難不成這個外孫女還要點撥點撥自己這把老骨頭嗎?
清瑜卻不是那個打算。她嫡親祖母姚貴妃現在看來,就不是仇人,也差不多了。一樁樁一件件沒少給自己一家添堵。外家就不同了,從外祖父外祖母到舅舅,甚至表哥玄應,對待自己一家那都是很照顧的,舅母雖有些不靠譜,但是論心地也不壞。故而清瑜對待這位外祖母特別尊敬,說話也十分客氣,道:“外祖母年邁,卻要為母親奔波勞碌,瑜兒身為晚輩,極為愧疚。且瑜兒這些年來,也一直無緣承歡於外祖母膝前,卻屢屢得到您的關愛,心裡一直記掛您。聽玄應表哥說,外祖母素日有些頭疼的毛病。我便留了心,找王府醫官要了個方子,將藥碾碎了縫在抹額裡,孝敬給您。只是瑜兒年紀小,不懂針線,都是紅藥她們幾個做的,還請外祖母不要見怪。”
說罷清瑜取出大小三條緞面的細緻抹額來,雙手奉上。司徒老太太見了自然喜歡,接過道:“郡主有心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