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連吃飯的心思都沒了,都像看怪胎一樣看著他,尤其是心直口快的金寶寶,上下打量著笑道:“你爸果然有先見之明。”
範沙微微一愣,像是沒撈明白。
吳夢有些看不下去地提醒了一句:“她的意思是說,你的名字取得很有個性。”
“我也猜到一……點點,是名字的問……問題。”範沙習以為常地笑了笑,目光落到柳葉飛身上,結結巴巴地問:“小柳同志,我們上午見……見過面的,你還記得吧?”
“不記得。”
柳葉飛想都沒想都滅了他的幻想。
說真不記得那是假的,確切地說,柳葉飛腦子裡對他的印象十分深刻。在上午那支考察團裡,這傢伙是長得最出類拔萃的一個,而且一直緊跟在大領導身後寸步不離,想對他沒印象也不行。
柳葉飛堅信一點,這傢伙是個官,既然是官,那就是許章那一夥的。
本著敵我分明的立場原則。
沒等他來得及嗑巴,柳葉飛又裝聾作啞地問了句:“你是腎衰還是肝疼?看病的話明天請早,今晚我們醫館不營業。”
“我不是來看……看病的……”
“不看病你跑醫館來幹嗎?”柳葉飛不耐煩地說:“沒見我們正吃著飯麼,這桌上也沒多餘的碗筷,你還是打哪來回哪去吧。”
“小柳同志……”
“金毛,送客!”
這一嗓子,直接把範沙給滅了個措手不及。
範沙一開始還以為金毛是個人,直到看見一條齜牙咧齒的惡狗帶著狂吠聲、像閃電般撲出來,頓時整個人都嚇傻了眼,拔腿就往外面跑。
這個時候,金毛顯現出了它有別於其它狗狗的卓絕智商。
以金毛的度與力量,將對方撲倒在地也就是兩三步的事,但它卻仁慈地放了一把水。它只是追在後面狂吠,並不真的咬人,把對方嚇得不敢回頭就算完事。
“這人是政府派來的吧?”吳夢瞄了柳葉飛一眼,端著碗邊吃邊說:“幹嘛不讓人家把話說完,說不定有什麼轉機呢?”
小美點著頭附和:“夢夢說得對,人家好歹是一當官的。”
“就是,哪有這樣送客的。”寶寶見針縫插針地跟著批鬥:“某人太不懂事了,簡直就是沙師弟的二師兄,真是令人操碎了心!”
“碎你妹!你還能指望岳飛在自家地盤上低頭哈腰地迎接不請自來的秦檜?那不掄起巴掌扇自己臉麼!”柳葉飛賭著氣說:“我沒把麻辣湯潑他臉上,就算給足他面子了!這事要擱以前,絕對的沙師弟進來,二師兄出去,沒商量!”
“二師兄又是誰?”牙姐一頭霧水地瞄了大家一眼,道:“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如果你們是在討論剛才那個小孩,我必需要說一句,小飛剛才處理問題的方式確實有點不妥,我可以看出來,那小孩沒壞心眼。”
“牙姐!”金寶寶糾正道:“人家不是小孩,只是長得小了點,混衙門呢。”
“牙姐,你還有沒有立場?”柳葉飛端著一副嚴正交涉的姿態,道:“從生物角度來講,你雖然是個水嫩嫩的美妞但從心理與靈魂角度來講,卻是妥妥的純爺們。同樣是純爺們,人家雕哥和佗佗都坐旁邊不吱聲,你倒好,不沉默也就算了,還幫著幾個娘們來批鬥館長,這是幾個意思?”
“我只是就事論事。”
“論個雞毛啊你,就你那眼神,要真看得準,那你當年怎麼就沒看出來公子無虧是棵站不穩腳的歪脖子樹?”
“……!!!”
這話把牙姐給刺激得,啥也不說了,耷拉著腦袋往嘴裡扒飯,狠狠地扒著,好像碗裡的每一粒米飯都是他的宿敵似的,不生吞不足以嚥下這口惡氣。
打抱不平的吳夢瞪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