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問了一下自己,如果是吳夢遇到這種事,她會怎麼處理?
不置可否,吳夢這妖孽一旦生起氣來,也經常嚷嚷著要抱著煤氣罐跟他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是,那種福利僅限於他柳葉飛。在外敵面前,如果不是生死關頭,還真的從沒見這妖孽當眾暴走過。她就像小學課本上那枝凌寒獨自開的梅花,高冷並孤傲著,沒有什麼能令她為之崩潰。
區區一個一毛不拔、外加一無是處的無恥賭棍,連跟她抬扛的資格都沒有。
她怎麼會暴走呢?
這麼一對比,柳葉飛感覺這妖孽對自己失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自己剛才的行為實在是糟糕得一塌糊塗!說開了就一上不了檯面的愣頭青,情緒一來,立馬蠻觸相爭,都不帶拐彎的,哪像一個做大事的人。
柳葉飛收拾好悵惆的情緒,硬著頭皮對她說:“如果不是那傢伙汙辱你,我也不至於這麼大火。”
“可結果呢?你什麼也沒有挽回,萬一砸壞了他的門,指不定回頭還得倒貼一筆,這就是你處理問題的方式?”
“……!!!”
“沒話說了就趕緊回屋,不打算睡覺了?”
“我現在真的明白了,有些東西真不是拳打腳踢一番就能打出來,比如一個人的尊嚴,還有一個人的威望。”柳葉飛邊走邊道:“你放心吧,我以後不會再衝動!”
最後這番話把吳夢給驚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吳夢站原地,愣愣地看著柳葉飛進屋,直到柳葉飛的身影拐進內堂,消失在視線中,她這才回過神來,一絲欣慰的笑容躍然於臉上。
一輛進口的奧迪su,在吳夢轉身準備關門時,突然在門口停下。
“吳小姐,等一下。”許章捧著一束紅色鬱金香從車上走了下來,頗為紳士地微笑著:“我剛才在那邊等了好久,希望我的冒昧出現沒有打擾到你。”說完便把那束紅色鬱金香遞到她面前,又道:“除了這束鬱金香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花能襯托出你的高貴與優雅,但願你能喜歡。”
在吳夢的記憶裡,曾經有不少人送過花給她。
但都是豔俗的玫瑰。
她不得不承認,許章是個很細心的人,而且,她也確實喜歡鬱金香。
但她並沒有伸手去接捧。
她只是寵辱不驚地笑了笑:“你這麼晚來找我,該不會只是為了送我一束花吧?”
“能不能先收下再說?”見吳夢皺眉不語,許章又道:“你把上次那隻毛寄回去給我,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這束花只是代表我對你的尊敬。”
吳夢猶豫片刻,接過花說:“說吧。”
“換個地方說吧。”許章提議道:“聽說你是學歷史出身的,我猜你應該會喜歡那些比較典雅、安靜的地方。走吧,我知道附近有家風格雅緻的茶館,而且那的茶也都不錯,現場還有古琴演奏。”
“可我……”
吳夢示意性地指了指自己的睡衣著裝,表示不方便出門。
沒料到許章居然從車上提出一個衣袋,頗為動情地說:“這是一套純手工縫製的漢服,配你的歷史情懷正好,相信你也一定可以展示它的綽約風姿。”
有那麼一瞬間,吳夢彷彿掉進了一個夢裡,一切是那麼的典雅與華麗。
直到許章提著衣袋在她眼前再三晃悠,她這才愕然回過神來,轉身道:“不必了,你在這等我一下。”這一絲絲無情的拒絕,令許章頗感失落,但等她換好自己的衣服出來後,許章又看到了希望。
茶館果然有優雅動聽的古琴聲,彈琴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古裝少女。
但茶客只有寥寥兩三個。
吳夢選了一張靠近門口的茶桌坐了下來,等許章點完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