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精力去跟翼族開撕。反過來講,若與翼族聯姻,那無疑也多了一股共同對抗魂魔的力量。
柳葉飛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臥房,一頭倒在床上,兩眼無神地望著屋頂呆。
可能是太困的原因,後來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柳葉飛起身走到窗前,迎著西窗斜日伸展著慵懶的筋骨,感覺精神狀態比睡前好了很多。
早上跟百里流風交談的事情,只記得走時被他下了一條死命令:“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的儀容,不要辱沒了我王室威儀。”腰間還有一塊紫金令牌,上面刻著靈光流轉的兩個字親王。這是早上百里流風賜的,當時他好像還解釋過什麼,但具體交待了什麼已經想不起來了,腦袋裡一堆糨糊。
一個府衛士兵來報,說平陽公主中午來過,並留下書信一封。
柳葉飛拆開一瞧,信中寫道:“公子若為兩族存亡而聯姻,我想夢夢和蘇晴她們應該會理解的,公子不必過於憂慮。自古以來,成大業者不拘小節,公子若為兒女私情所羈絆,那反倒令人瞧不起,望公子三思。”
看完這段時間,柳葉飛苦笑無語。
這信中,大義凜然的說詞雖然是以吳夢和蘇晴為載體,但實際上,這不過是她自己個人的態度。這沉穩的字跡就跟她人一樣,清秀而又不失大將之風,處處都透著令人自愧不如的理智與包容、時時都在為她的“公子”著想,就算受了委屈也是深深地把它埋藏在心裡面,從不輕易說出來。
這樣的女人上哪找去?
柳葉飛已經準備好了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她:“我答應過吳夢不會再擴大hou宮,但跟族翼的聯姻也不能斷在我手裡,所以……我只能帶個長得比我帥的備胎過去,如果泉玉郡王不眼瞎的話,看上的人應該不會是我。”柳葉飛幾乎能想象到平陽公主在聽到自己這番話之後會有多開心。
但是等柳葉飛神清氣爽地跑過去找她時,侍衛卻說她一個時辰前已經出。
柳葉飛問侍衛:“去哪了?”
侍衛轉身往西方的天空一指,如實道:“魂王說封兵神冢近期會有異動,需要有人接替已經陣亡的川副帥輪值監守。”
柳葉飛驚問:“就她一個人去輪值?!”
“不止。”侍衛摳著手指數道:“有蕭大人、有不倒大人、有青蕪前輩、還有南宮蘇水帶領的那批院系弟子,反正能打的都去了。”
“嚇死我了,下次回答問題的時候一次性把話說完。”
柳葉飛捂著忐忑的小心臟長長地鬆了口氣,尋思著有蕭若冰、不倒生、青蕪那三位七階修為的魂修大咖陪著一起壓陣,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柳葉飛又問:“有沒有看到無劫?”
“他也不在府上,這個時辰應該在天泉樓。”侍衛似乎嗅到了遠處飄來的陳年酒香,抽著靈敏的鼻頭嗅了嗅,羨慕道:“聽說木華黎將軍要走了,無劫副帥在天泉樓設了告別宴,為木華黎將軍送行。”
“草,擺酒也不叫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領導!”
沒等侍衛反應過來,腰間的佩刀已經被柳葉飛抽走。柳葉飛把大刀反扛在肩上,帶著滿身的土匪氣息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
看到街上的翼族百姓們戰戰兢兢地迴避,柳葉飛豪氣地喊道:“大家別怕,我是柳親王,這一生中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砍人!”他不喊還好點,這一喊,周圍的翼族百姓們個個腳底都像抹了油似的,瞬間嗖的一聲,閃得無影無蹤。
前幾天,梁紅玉一封“親民”告示貼出去,城中翼族百姓好不容易才從戰爭的陰影中邁出一小步。這下好了,一晃眼的功夫就被強大的柳親王給嚇得縮了回去。往前一瞅,扭頭再往後一瞧,整條大街死寂得就剩他一個人在原地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