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摸摸頭,“嘿。這小子,還搞得挺神秘。回頭我好好審問審問他。”
正說著,常鎮遠就從門口進來了。
人總是很容易在不經意間忽略很多事,一旦注意起來,那麼再小的細節都會被放大了看。何況大頭小魚兒竹竿這三個都是刑偵老手。三雙眼睛一起落在常鎮遠身上,就挖掘到很多與往日不同的細節來。
比如說,常鎮遠現在每天都換衣服,而且看得出不是為了換衣服而換衣服,而是真的愛乾淨,不管下班時衣服被蹂躪成了什麼樣,至少上班時的衣服都燙得平平直直,帶著洗衣粉的清香。再比如,他的頭髮很明顯打理過了,不太明顯,可額頭那怎麼搖晃都掉不下來的劉海明顯是用了定型水的。又比如,他衣服顏色的搭配比以前順眼了許多,不再是紅綠黃藍胡亂配一氣。
大頭喃喃道:“我看還是小魚兒說的。”
小魚兒推了他一把,“你不是要審問嗎?還站著幹嘛?”
常鎮遠一進門就注意到與眾不同的氣氛。起先他以為是案子有了新的進展,但他們盯著自己的表情又不像是有話要說,倒更像是在探究什麼,這種把他當做櫃檯上商品打量的眼神讓他覺得分外不爽。
“那兩個人招了嗎?”他主動開口,調開他們的注意力。
小魚兒道:“沒呢。這兩人現在唯一干的事就是喝水。”
常鎮遠冷笑道:“那最好。就只給他們幹這一件事。”
大頭還沒領悟他這句話的意思,小魚兒已經叫起來,“這也太不人道了吧?他們萬一破罐子破摔怎麼辦?你清理還是我清理?”
常鎮遠道:“清理什麼?房間就他們待著。”
小魚兒語塞。
大頭道:“我現在又覺得竹竿說得對了。”
常鎮遠道:“說什麼?”
竹竿和大頭交換了一個眼神。
大頭摟著常鎮遠往外走,“這幾天我們班都錯開的,好久沒談心了,來,趁這難得的機會來談談。”
常鎮遠被他一路拖到陽臺的角落。
大頭看著他,突然道:“你黑眼圈怎麼這麼嚴重?”
常鎮遠抱胸道:“你拉我出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不會兼職賣眼膜貼吧?”
大頭疑惑道:“眼膜貼是什麼?”
“……”
大頭道:“不說這個。我聽竹竿說前陣子副市長秘書找你,你沒事吧?”
對這個問題,常鎮遠早有準備。他不緊不慢道:“他是我父親的舊識。”
大頭訝異道:“你爸?”
常鎮遠道:“嗯。”
大頭嘴巴張了張,原本想問你爸是什麼人,但看常鎮遠的臉色明顯不願提及,又將話縮了回頭,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從社保那裡弄來了名流夜總會職工名單。劉頭兒帶著王瑞去夜總會找玻璃了,回來的時候應該也會帶一份名單回來。”
常鎮遠微笑道:“兩份名單比對一下,社保名單裡多出的那一個就是死者。”
大頭用力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快趕上我這麼聰明瞭。”
下午劉兆和王瑞回來,臉色不大好。
大頭問:“怎麼樣?找到第一案發現場了嗎?”
劉兆摘下鴨舌帽丟在桌子上,喝了口小魚兒遞過來的熱水才道:“名流夜總會正在裝修。”
大頭怪腔怪調道:“裝修?”
王瑞道:“我看他們是故意的!”
大頭輕拍他的後腦勺,笑罵道:“還你看他們是故意,他們就是故意的。”
王瑞道:“我看是不是申請一張搜查令?去晚了,現場就被破壞了!”
大頭和常鎮遠等人也都看向劉兆。
劉兆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