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呢。”大頭悻悻地坐下。
劉兆看向抖著二郎腿的常鎮遠,“你怎麼說?”
常鎮遠正思忖著下班後去哪裡理頭髮,聞言想也不想地回道:“我覺得都挺有道理。”
劉兆一挑眉。
凌博今立馬接話道:“這事兒的確不好猜,要不咱就先聽聽風聲,看老虎那裡有沒有動靜。”
竹竿點頭道:“我覺得和尚說得有道理。”
劉兆道:“那就這麼著吧。”
“下班了?”小魚兒收拾東西就跑。
“她急急忙忙上哪兒去呢?”劉兆指著她一溜煙就不見的後背問。
大頭道:“約會唄。頭兒你是修成正果了,我們這群可還裸著呢。”
劉兆道:“去!”
竹竿道:“小魚兒今天見家長,要是這關過了,那事兒就算成了,我們就等著攢錢送紅包吧。”
從警局裡出來,大頭神情很是落寞。
王瑞道:“師父,你不是暗戀小魚兒吧?”
“你師父是這種人嗎?”大頭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咱一個大老爺們,真喜歡當然是明戀。可惜人看不上我。唉,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也是啊,一個單位的,不好處理關係。”
“我瞎說的,還真有啊。”王瑞表情有點微妙,“要不咱找個地方喝一杯?”
常鎮遠道:“我去理髮。”
大頭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好不容易我們四個聚會,理什麼發?大男人嘛,頭髮長點那是瀟灑。覺得不方便的話,我給你這個。”他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根橡皮筋。
常鎮遠道:“你哪來的?”
“哦,捆盒飯的,我順手揣兜裡。”
常鎮遠將橡皮筋往垃圾箱一丟,“上哪兒吃?”
“你知道的……”大頭拼命衝他拋媚眼。
常鎮遠無力道:“老油條……”
老油條還是那根老油條。
王瑞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來,一屁股坐下就自顧自地扯紙巾擦桌子。
大頭照例和老闆套近乎。看兩人的熱乎勁兒,常鎮遠估計好事將近。
凌博今突然伸手抓住王瑞的胳膊,“再擦桌子的漆都給擦沒了。”
王瑞放開手,衝老闆扯著嗓子喊道:“大碗的牛肉麵!”
大頭一邊揮手一邊呵斥道:“急什麼,我這不正給你點著麼。牛肉麵四碗,兩份煎餃,四個茶葉蛋。”他熟門熟路地抽了兩瓶啤酒和四個紙杯過來,“這幾天精神都繃得太緊了,今天放鬆放鬆。別客氣,放開懷吃,都算我的。”
王瑞道:“真豪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老闆呢。”
大頭詫異地看他了一眼,“你怎麼了?”
凌博今用胳膊肘撞了撞王瑞,打圓場道:“他生理期。”
大頭倒酒的手一抖,看向常鎮遠。
常鎮遠不爽地摸著頭髮,懶得理會他們那點兒小心思。
不一會兒,煎餃、茶葉蛋和麵都端上來,四張嘴呼嚕呼嚕吃著,氣氛沉悶。
常鎮遠想著自己的肚子,吃完牛肉麵就停口,然後站起來來回踱步。
大頭道:“你走啥?”
“練走路。”常鎮遠走了幾步,看到不遠處有一家理髮店,店門口還有那種老式的旋轉燈箱。以莊崢的性格,寧可披頭散髮也不會進這樣有技術風險的地方,可常鎮遠卻不由自主地來到門口。
理髮師倒是比想象中的年輕,身板瘦小,染了一頭黃毛,看到有人進來立刻收起手機,笑呵呵道:“理髮?”
常鎮遠盯著他,慢吞吞道:“要是剪壞了……你就別幹了。”
理髮師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大概頭一回遇到這麼驚悚的開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