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俊了呢?”
常鎮遠道:“說明你的視力矯正了。”
電梯剛好到了,大頭興高采烈地拉著他進門。
常鎮遠看他神色,知道他對王瑞離別的那點愁緒已經完全淹沒在娶親生子的美好憧憬中了,不由搖搖頭。頭腦簡單未嘗不是一件幸福。或許,他應該試著讓自己過得簡單點?
到家之後常鎮遠才將勵琛提供的訊息以短訊息形式發給劉兆,然後進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果然看到兩通未接電話,一條回電的簡訊。
常鎮遠將手機揣在口袋裡去廚房弄東西吃。油倒了一半,手機響了。他關掉火,按下接聽鍵。
“剛才幹什麼去了?”劉兆問。
常鎮遠道:“洗澡。”
劉兆道:“勵琛說的話可信嗎?他前陣子不是為了陳強富的事情和侯元琨鬧得很僵?陳強富兩個手下還開槍打傷了他,別是想趁這個機會借刀殺人吧?”
常鎮遠道:“警察是拿證據辦案的,隊長什麼時候在意借刀不借刀了?”
“我是不想查了半天還是白費力氣。”劉兆道,“而且比起侯元琨,勵琛的嫌疑也不小。他背景深厚,要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動手腳也不難。”
這個想法常鎮遠也有,但讓他側目的是劉兆的態度。從口氣聽,他似乎對勵琛戒心更大。之前劉兆就把刑警支隊分成兩組,一組負責趙拓棠,一組負責勵琛,他不知道勵琛到底露出了什麼馬腳,但是從劉兆的種種行為判斷,應該是有了什麼重大嫌疑卻還沒拿到確鑿證據。
常鎮遠道:“侯元琨身上也不乾淨,查查總能查出問題來的。”
“這些年侯元琨收斂很多……”劉兆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道,“我馬上去查侯元琨!你隨時待命。”
常鎮遠隨後收起電話,開啟灶火,繼續燒菜。
等菜燒好撈出來,他的腦海對這件事已經有了隱約的輪廓。
“窩裡反?”
侯元琨從莊崢和趙拓棠站穩腳跟之後,就漸漸退居二線,什麼事都推他的義子或手下出來幹。劉兆他們都知道侯元琨仍是幕後黑手,卻苦無證據。上頭也再三申明,一定要有線索或是證據才能追查,現在有了趙拓棠別墅起火案,劉兆立刻向上頭提出建檔的要求。
會議持續了一上午,下午一點半的時候,劉兆回來宣佈正式將侯元琨列為目標,與此同時,他將常鎮遠借調給了童震虎。
大頭第一個提出疑問:“我徒弟走了,他徒弟受著傷,人還在醫院裡躺著呢,我們這邊人手更缺,怎麼還往外調人?”
劉兆道:“這也是出於對同志的關心。一來阿鏢剛剛開過槍,心理上需要一個平緩的過程。二來,和尚一個人在醫院躺著,也沒個親人在身邊,王瑞又走了,所以希望阿鏢作為師父,多抽點時間照顧他。三來,侯元琨的案子才剛剛開始,什麼頭緒都沒有,所以不必急在一時。”
大頭聽他說的句句在理,便不吭聲了。
常鎮遠看著小魚兒和竹竿的臉色,心裡冷笑。難為他想出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說穿了還不是怕他和勵琛串通?不過也好,他本來對侯元琨和勵琛就沒什麼興趣,現在有機會調整生理時鐘,他開心還開心不過來。想是這麼想,他臉上卻冷冷淡淡的,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劉兆私底下又跑來安撫他,說了很多好話,還說他和凌博今這次表現突出,都已經申請了嘉獎云云。
等他說得口乾了,常鎮遠才用無可奈何的口氣道:“我知道了。”
劉兆這才高興起來。
緝毒支隊剛破了大案,整個隊都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歡慶中。儘管童震虎本人和常鎮遠不太對付,但看在常鎮遠在破獲冰爺和趙拓棠案子上立了大功,他每天給的臉色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