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人驚訝的是這一次竟是滇國敗得不堪一擊,連連退了三座城池都減慢不了珮國進攻的速度。
而造成這個結果的主要原因卻是一個陣法,一個十分詭異的陣法,可收可攻,讓滇國的將士尋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滇國的將士們士氣一下子一落千丈,反倒是原先失敗的珮苓兩國一邊士氣高漲,恨不得一直打到滇國的京城去。
無數人猜測著詭異的陣法出自何處,若是喬筱揚在這裡,她應該會很快認出這就是幾年前在和喬牧冶打賭時從喬提督手裡贏來的那本兵書上記載的殘陣,之後為了推演出完整的陣法喬筱揚和喬雲謹還頗費了一番苦心。
然而這一切喬筱揚都無從可知,蠱毒早就已經侵入五臟六腑,不用看大夫喬筱揚也知道她現在是神仙都難救了。
當然滇國連連轉移陣線喬筱揚也不是一無所覺,最起碼因此她受到的守備也變得寬鬆了許多。
正因如此,喬筱揚才有機會見到意外的來客。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青霜不敢置信地撲到喬筱揚身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筱揚,你的身體怎麼會差到現在這幅地步?”喬牧冶也是難以置信,明明一個多月前他見到她時她還好好的。
“青霜,牧冶,給我講講外面發生的事吧。”喬筱揚自己倒是完全無所謂的樣子,讓青霜的眼淚流得更狠了。
“小姐,我當日從帝師府逃出以後就去找了少爺,這些時間我就一直跟著少爺。”
“哥哥……他逃出以後投奔了珮國?”喬筱揚一直不敢問喬雲謹的事。
“筱揚你不知道嗎?”喬牧冶驚奇道,“雲謹在珮國早有經營,他能逃出就是動用了他隱藏在珮國的勢力。”
“你說什麼!”喬筱揚震驚道,一激動便停不下來的咳嗽。
“咳咳,你們……咳咳,全部……咳咳你們知道的一切……咳咳”
“行行,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筱揚你別激動。”
喬牧冶事無鉅細地把所有他知道的事都講述了一遍。事實讓喬筱揚震驚得無以復加。
原來,喬雲謹講述的毓亟宮舊事是真的,但兩個角色的位置卻放錯了。
季禺才是險些喪命於另一個夫人之手的那個孩子,兩個夫人為了老宮主的一個承諾反目成仇,相爭至死,季禺同父異母的兄弟更是被兩位夫人相繼離世的訊息刺激得失去理智的老宮主錯手毀去了經脈。而喬雲謹,他才是老宮主的弟子,老宮主特意安排的季禺的替身,也正是因為喬雲謹,季禺才能瞞天過海地活下來。
而且老宮主也不是什麼江湖人士,他論起來應該是當今太子的王叔,當朝國主的同胞兄弟。所以國主才會如此器重季禺,季禺也才會把國家看得如此之重。
而喬牧冶,當初因為替季禺擋下了致命的毒藥,雖然救治及時性命無憂卻還是留下了隱疾。從前途無量的年輕才俊成了殘廢,驕傲如喬雲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因此他默默籌劃著要奪走毓亟宮,甚至還和宮嚴暗暗聯手。
喬錚早把喬雲謹視若親子,知曉喬雲謹的謀劃後阻止已遲便主動替他認下了所有的罪名,因而國主才在震怒之下滅了喬家滿門。老宮主因為兩位夫人的事一直自責不已,自願呆在地牢數十載,聽聞喬家一案出於愧疚向國主保下了喬雲謹的性命。
然而沒想到的是喬雲謹謀劃周全,不光是毓亟宮,在珮國才是他最大勢力的隱藏之處。
暗積薄發,喬雲謹的隱忍讓人感到吃驚,措手不及的一擊更是威脅到了滇國的命脈。
喬筱揚久久坐在床上說不出一句話,在她的眼裡,喬雲謹一直是那個溫文爾雅兄長,也是那個正直仁義的太子伴讀。可青霜和喬牧冶的話讓她不得不接受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