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扈,卻能讓茗軒隨時精心招待。想著,白蘞重新換上一張笑臉,藉著走於延陵扈身後的機會,輕輕蹭上他的後背。
感覺到自己後背傳來的柔軟觸感,延陵扈的丹鳳眼裡閃過一絲意外而後瞭然,不動聲色地接受了美人恩。
而對兩人間悄然的tiaoqing,喬筱揚絲毫未察覺,不過就算察覺了,她也許還會驚詫原來古人也並非都是保守的,然後默默推波助瀾。
見到三人,小廝忙上前來引路,“扈王爺,喬小姐,以及——這位小姐,請隨我來。”
引人走上二樓,小廝便恭敬地退下了。
推開雅間的門,一陣清越的箏音就悠悠響起,不過一首小調卻讓三人瞬間失了神,想要抓住那縷拂過心湖的清風卻又捨不得阻了那來去自由之物。
素聞鳳尾琴音奪人心魄,更何況此人的琴藝如此出神入化。
啪啪,延陵扈移步而入,擊掌稱讚不已。
“當初一聞筱揚的蕭音已讓我覺得天上來人,沒想到這世間竟還能找到一個足以出右的琴音。”
房內,薄如輕紗的粉色帷幕之後,一道纖細的身影衝著延陵扈微微一禮。
“既然今日有此高手,不如兩人和鳴一曲?”延陵扈提議道。
“喬小姐蕭中自有氣節,不是我這樣的風塵中人可以相提並論的。”奇異的聲音從帷幕後傳來,聽音色似乎不像人聲。“如畫生來嗓子有疾,只能以琴音代為對話。”琴音的咬字有些模糊,但不影響人辨識說話人的意思。
“以琴代聲,竟還有這樣的技藝。”延陵扈嘖嘖稱奇,落座帷幕前,“還請如畫姑娘出來一敘,共品今年的新茶。”
幕後的人抱起鳳尾琴,走向帷幕。
一隻白皙如羊脂玉的纖手撩開了帷幕,露出一小截引人遐想的藕臂。
人未至,美人香先遙。隨著帷幕被拉開,一股香甜的味道飄散而出。
“如畫姑娘真是才貌雙全。”延陵扈稱讚道。
“真是天公不作美,給瞭如畫姑娘無雙的琴技卻讓姑娘的容顏不再,終身只能遮面視人,怪不得剛才聽如畫的琴音有鬱郁之感。”然而同一時間,白蘞卻是一臉驚訝地嘆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同一個人,到底是美貌還是容毀難道還能辨別不出?
喬筱揚不解地轉頭看著延陵扈和白蘞兩人,只見兩人竟都變得神智渙散,眼神無光,如同失了魂的傀儡一般自顧自地倒著壺裡的茶水,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
“這是幻香!”喬筱揚驚呼。
“不錯”,幕後,那個如畫得意地歪身躺在榻上,拿著一縷滑順的長髮在手裡甩來甩去,“迷香加上我的琴音,能讓人不知不覺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沒事?”
“你是誰?”喬筱揚盯著那人。
“總之不是毓亟宮的人。你是第一個讓我的幻香無用的人,作為特別獎勵,我提醒你:小心毓亟宮的人。”
話落,帷幕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吹得凌亂,在看榻上,只剩下一件紅色的長裙,而人早已不知去向,還有鳳尾琴。
這人不知是敵是友,不過從她提及毓亟宮的不善口氣來看,應該不是毓亟宮的人。
轉頭看了眼依舊端著空茶杯在飲茶的兩人,喬筱揚毫不停留地離開了房間。
如畫此舉正好幫自己解決了這兩人的問題,如此,自己便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去見毓亟宮的人了。
一路上了三樓,房裡的人早已等候已久,一動不動地坐在一個蒲墊打坐。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終於睜開了眼。
“幾日不見墨總使大人,大人風采依然哪。”喬筱揚不客氣地找了個凳子坐下,隨手給自己倒上三樓特供的極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