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似乎很是喜歡雪烈?自我帶回雪烈,它就一直桀驁不馴,倒沒想到卻親近喬小姐。我這裡怕是留不住它了,不妨讓它跟著喬小姐去吧。”
恐怕不會真的讓自己好好的帶走雪烈吧?喬筱揚心神一震,眼神發冷地看著季禺,他一臉坦然地回視。
說話間一個下人端著盤子走上前來,還沒走近,一陣血腥味就撲面而來。果然是這樣,喬筱揚的瞳孔一縮,雪烈不過對自己有幾分親近之意就再難被此人容忍,這手段實在……
“喬小姐不看看是否和心意嗎?”季禺笑看著喬筱揚,似乎真的沒有發現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蒼白。
“多謝帝師大人。”喬筱揚壓下翻湧上來的陣陣作嘔的感覺,努力不去看那個被放在自己面前的托盤。
溫潤如玉的外表果然只是此人的假象,喬筱揚心中對季禺一絲好感也無。她鎮定地看著季禺,“毓亟宮主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中?”
“毓亟宮主幾乎可以算是一個沒有弱點的人,我也只是僥倖發現了一個能夠讓毓亟宮主在意的人。只是不知道現在這其中是否還多了喬小姐呢?”季禺似笑非笑地看著喬筱揚。
忽視了他別有含義的視線,喬筱揚開始一個個排除毓亟宮主身邊的人。“是前任毓亟宮主?!”喬筱揚靈機一動,頓時恍然大悟,只是她卻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透不過氣來的沉重,“是你對老宮主用盡了酷刑還關押在地牢的。”
季禺笑得溫柔,“那些酷刑不是我的手筆,不過苗疆的蠱確實能省下很多的功夫。喬小姐身上就帶有龍涎香的特殊香味,所以想必對此喬小姐應該是身有體會吧?種蠱可是毓亟宮的常用手段。”
“真是手段低劣。”喬筱揚冷諷。“毓亟宮主那點手段哪裡能和帝師大人?論陰險,那簡直不是雲泥之別可以形容的。”
“喬小姐的性格真是有趣。”季禺不怒反笑,“不過毓亟宮主確實憐香惜玉,這麼多種蠱中,龍涎香對受蠱人的苦楚最小,畢竟痛苦是由兩人共同承擔的。不過到底這是受制於人,喬小姐不想解除自己身上的龍涎香嗎?”季禺別有深意地直視著喬筱揚。
聞言喬筱揚久久沒有作答,臉上風雲不驚,若不是她的眼中各種情緒翻來覆去地變幻,連季禺都差點以為喬筱揚鎮定到連這樣的秘密都撼動不了她的心神。看得有趣,季禺極有耐心地不打斷喬筱揚。
用了龍涎香的兩人之間會有微弱的感應,離季禺這麼近喬筱揚也沒有絲毫感覺,看來這個季禺真的不是毓亟宮主。只是不知道毓亟宮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被這個高深莫測的帝師操控的,或許上一次自己被劫去毓亟宮也與這個季禺脫不開關係?事後父親被調離了京城,這就是季禺的目的嗎?若真是這樣,他又為何要將父親調離京中呢?
一連串的疑問按捺不住地浮現出來,讓原本平靜的心湖波濤洶湧,可是再是苦思也想不到答案。
多想無益,總有一天答案會自己浮出水面。喬筱揚壓下繁亂的心緒,眸子裡一片平靜清明。
第四十章 娶哉嫁否?
這是考慮好了?季禺暗暗讚賞喬筱揚的鎮定從容,頗有些期待她的答案。故意讓喬筱揚知道這些隱秘,自然是想給她一次選擇效忠自己的機會。
只是喬筱揚真的會乖乖做出選擇嗎?
“筱揚受教帝師大人的手段,所以想必延陵扈一事對帝師大人來說也不過是小事一樁吧。”似乎真的不明白季禺不能更明瞭的招攬之意。而且如此敷衍的稱讚,臉上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真是絲毫沒看出有求人的意思。
重新隱回暗中的墨九暗道果然如此,喬筱揚這丫頭一遇到難題就擅長顧左右而言他,要從她嘴裡逼出個答案來,說不定得先被氣出個什麼病來。
季禺輕笑出聲,瞭然的視線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