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延陵扈,他的對面,喬牧冶正一臉不爽地對著三十六箱聘禮東挑西揀,“這是南海夜明珠?這暗淡的成色……唉,莫不是扈王爺最近手頭有點緊?”
“這是玉如意?嘖,在下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對稱的如意?”
“呦,這紅瑪瑙不錯,這堆東西里好賴有它還能拿得出手。”
……
總而言之,這三十六箱御品級的珍寶就沒有一件能入得了喬大公子的眼。
“喬少騎的眼光真是與眾不同。”看著喬牧冶的舉動,延陵扈的眼裡閃過一絲怒意,隨後瞭然一笑,“不過這是我為筱揚準備的聘禮,自然要筱揚喜歡才行,旁人也不能決定筱揚的心意。”更何況喬少騎還不是筱揚的親兄長,言下之意,你還沒有置喙的立場。
“你”喬牧冶氣結。
兩人相交的視線頓時擦起一片噼裡啪啦的火花。
喬筱揚一來就莫名覺得大堂之上的氣氛相當詭異,喬牧冶的臉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沒想到牧冶也會有在口舌之爭中落了下風的時候。”在場的人中,喬雲謹恐怕是最清楚喬牧冶心思的人了,也只有他還能事不關己地在旁看好戲。
“口舌之爭終歸無用,爭勝也毫無意義。”反正最後娶到筱揚的人決不會是你。延陵扈臉不紅心不跳地又在喬牧冶的傷口上撒了把鹽,對情敵沒有人會想要手下留情。
喬牧冶冷哼,直接撇過頭去,眼裡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片晦澀。他清楚的很,這婚事早已成定局,自己終歸還是晚了一步。
“筱揚,這是我的一片心意。”延陵扈溫柔地看著喬筱揚,丹鳳眼裡一片情深。
“多謝扈王爺。”喬筱揚草草掃過聘禮,其實什麼也沒看進去。
“筱兒不必如此生疏,你我不日就將完婚。”
喬筱揚只是輕笑,“有些事我想與扈王爺單獨相談。”
“筱揚!”“扈王爺,在下先行告退,失禮了。”喬雲謹臉上帶著若有所思的笑容,不容置疑地直接一手拖走了滿臉憤然不平的喬牧冶。
兩人走遠後,延陵扈帶笑看著喬筱揚:“不知筱兒有什麼想與我說的?”
“雖然事到如今說來無益,但有些疑惑依舊想請扈王爺一解。”
“說來無妨。”
“扈王爺為什麼要娶我?”喬筱揚是真的挺疑惑延陵扈為何如此大動干戈也要娶她。
“自然是因為對筱兒心意相許。”延陵扈笑著捻起喬筱揚一縷青絲,一雙丹鳳眼裡盪漾著如水的柔情。要是換成其他女子,恐怕真的會芳心淪陷,相信他對自己用情至深。
“扈王爺覺得我會相信這樣的理由?”喬筱揚絲毫不為所動,儘管延陵扈確實俊逸非凡,但無論是毓亟宮主還是季禺,這兩隻妖孽實在在極大的程度上提升了她對美色的抵禦能力。
延陵扈微訝,“筱兒不相信我的真心?”
“你有那東西嗎?”喬筱揚不客氣地反諷。
“難道嫁給我你還有什麼不滿嗎?”延陵扈面色不虞,眼裡的溫柔消退得一乾二淨。
“不敢。”不是沒有而是不敢。
“你”延陵扈的臉色全黑了,怒意壓抑不住地上湧,他憤怒地一把掐住喬筱揚的脖子,咬牙切齒道:“無論你願不願意,你都得嫁給我,此事已成定局。我勸你還是早點對喬牧冶死心的好。”
喬牧冶?喬筱揚若有所思地看著怒氣衝衝的延陵扈。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心裡清楚的很我在說什麼。”喬筱揚的否認讓延陵扈更加確信她和喬牧冶之間有別樣的情愫,憤恨的怒火愈燃愈旺。看著眼前這張毫無瑕疵的臉,一雙清明的美眸顯得極其無辜,彷彿在嘲笑自己得不到它的主人的心。延陵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