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息了一下,好多了。”陸無雙笑了笑。
“這是治療內傷的丹藥,你拿著。”南宮玉負在身後的手移到前面,將一直緊握在手心裡的一瓶丹藥塞到陸無雙的面前。
“謝謝。”陸無雙沒有拒絕,感激地說。剛才雖然經過調息,內傷好了一半,可是隻要一提內力,丹田處還是會隱隱作痛。
“你能告訴為什麼嗎?”南宮玉柔和的目光盯著陸無雙,他很想知道,為什麼陸無雙當時會突然撤掌。
“不撤掌讓你打傷我,難道我們要一直過招下去。”陸無雙雲淡風輕地笑著解釋道。當時她的確是這樣想,不過還有另外一個理由,現在身處西郊草原,自然是不可能讓秦暮去擄個男人來陪獨孤依芳行男女之事。一二個晚上還好,要是時間一長,獨孤依芳肯定會懷疑的。現在好了,受了內傷,不盡夫妻義務獨孤依芳也沒話說。
聽了陸無雙的解釋,南宮玉遙望著天邊,唇角逸出一抹苦笑,他寧願傷了自己,也不希望到她受到傷害。特別是,這個打傷她的人還是自己。
陸無雙站在一旁,與南宮玉並排而站。她沉默著,眺望著遠處綿延的遠山。良久,陸無雙才幽幽地開口,“謝謝你的藥,我要走了。”
“他的傷口剛才與我比試的時候就裂開了,你是要去他嗎?”不知道怎麼的,一向內斂的南宮玉居然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陸無雙搖搖頭,轉身往翼王府的營地走去。
南宮玉的問題正是她心中所煩悶的,她的確是非常擔心北棠燁的傷,想去他,可是被人盯著,才一直強忍著沒有做出衝動的事情。
現在經南宮玉這麼一問,心裡的擔憂又深了一層。哪怕是戴著一張薄皮面具,臉上的愁容與擔憂都遮不住。
“你陪我一起過去吧,就當是我打傷你的賠禮吧。”望著陸無雙憂傷離去的背影,南宮玉追上去,抓住她的手就往北堂燁的帳篷走去。
“南宮玉,你放開我,我現在可是個男人,兩個男人手拉著手,像什麼樣子。”陸無雙被南宮玉拖著走,她一邊掙扎,一邊提醒著。
“你說得對,兩個大男人手拉著手的確有些怪異。可是哥倆好勾肩搭背被人到的話,應該是正常的。”南宮玉勾唇一笑,雅如清風。黑瞳中慧芒閃爍,用力一拽,拉近與陸無雙的距離,鬆開她的手地,動作迅速強勢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摟著她的肩膀繼續往北棠燁帳篷走去。
☆、190我哪有盯著她的胸口看
一路招搖地走過去,自然有人將這一幕報告給獨孤邪。
陸無雙是陣陣頭疼,不過,想到能夠見過北棠燁也就不去計較了。
走進北棠燁帳篷的時候,那廝坐在床邊,從北眺國帶來的大夫此時正在給他處理腰間裂開的傷口。床邊還站著另一名打下手的人,此刻正從北棠燁受傷的肩膀處小心翼翼地慢慢撕下一塊豬皮。
豬皮一撕下來,很明顯地到北棠燁的傷口似乎有化膿的現象。
“雙丫頭,你來了。”聽到腳步聲,本來還痛得眉頭緊擰的人,抬起頭,到是陸無雙,眉頭立刻舒展,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可是當北棠燁到隨後進來的南宮玉,笑容僵在嘴角,立刻晴轉多雲,冷下臉來:“南宮玉,你怎麼會與雙丫頭一起過來?”只要一想到陸無雙與南宮玉剛才一直在一起,北棠燁心裡忍不住泛酸,說出的話自然也帶著濃濃的酸味。
南宮玉笑笑,沉默不語。
“北棠燁,這就是你說的有辦法。”走到帳內後,焦急如焚的陸無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到北棠燁似有化膿的肩傷,又到打下手那人手裡拿著的一塊薄豬皮,頓時明白過來,難怪今日他脫掉上衣,肩膀的傷不出來,原來是粘著一塊豬皮,可是不透氣的情況下,傷口也化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