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沙發上;兩隻小腿想搭在矮塌上;卻搭不上;索性甩掉拖鞋直接上了沙發躺在霍晏行的腿上。
用手推了推喵喵的小屁股;佔地方。
“熊孩子;不追究是想要她心裡有愧;這叫手段;她那點小膽子才不敢在外面胡來!”霍晏行將喵喵也放下枕在了他的腿上;一條腿上枕著一個寶貝;這日子很好。
抬眼看出去;玻璃花房裡站著的兩個人;這個小東西怕是又要哭一場了……
行宮的玻璃花房裡種植的都是世界上罕見的珍稀品種;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寒冬裡;這裡無疑是人間天堂;到處繁花似錦;花香四溢……
“哥;你在說什麼?為什麼不住在這裡?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戰黎眼眶微紅;這才幾天;麥仲饒又消瘦了;眼睛裡也布著紅血絲;晚上睡不好嗎?是不是疼的難以入眠?
醫生說;要是疼起來;吃止疼藥都是不管用的。
“恬恬;你這小傻瓜;哪有哥哥住到妹夫家裡的;我又不是殘了不能動;聽話;這事兒聽哥的!”麥仲饒摸了摸戰黎的頭;這一頭柔順的長髮還是他強制她留起來的;這幾年長了這麼長;待你長髮及腰時;你卻嫁給了別人。
“麥仲饒;這事兒要聽我的!”戰黎錘了一下麥仲饒的胸膛;他總是這個樣子;淡淡然然的樣子;彷彿一切都不放在眼裡;可是卻把什麼都放在心裡。
她知道他是想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就像是以前他下了班立馬就會趕回家;看著她做飯;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做什麼他都看著;她說看不煩嗎?他說一輩子都看不夠。
不住在這裡是不想給她添麻煩;霍晏行是什麼身份地位的人;他雖然嘴裡說了句妹夫;可是到了這裡不還是要恭恭敬敬的叫霍晏行一聲三哥。
“傻丫頭;過好你的日子;我就安心了;我這身子……不礙事!”麥仲饒說話的時候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就這樣咳嗽的多遭人嫌棄;忍都忍不住!我自己聽多了都惱!”咳了幾下麥仲饒的臉就有些漲紅;氣息都有些喘。
戰黎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他這是擔心別人嫌棄他;難怪剛剛他一直有做捂嘴的動作;是忍著不咳嗽;什麼時候起;他竟然怕她會嫌棄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翼翼……
“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嫌棄你呢?當年你都不嫌棄我在那樣骯髒的壞境下生存過;是你像教孩子一樣一點點的教我;才有今天的我;你嫌棄過我嗎?”戰黎的聲音顫抖著;一旦記憶觸碰到過去那段黑暗的歲月;她的情緒就不受她控制;恐慌害怕惱火;所有的情緒都向她襲來;讓她招架不住。
一提到那段歲月;麥仲饒的眼中劃過一抹晦暗;她不想去面對;他又何嘗想要提及……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是否真的能夠封存一輩子;若是哪一天不受控制的湧現出來;那麼他又該將如何面對……
“傻瓜;哥怎麼會嫌棄你;永遠都不會;哥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你;就想你好好的!”輕輕的將戰黎的擁在懷裡;麥仲饒的眼神透過花房的玻璃看向別墅的落地窗;那裡一排米色的真皮沙發;溫馨而又甜蜜;真是礙眼極了。
“這個家亂糟糟的現在;你這性子也該收斂一下;別讓三哥為難;他最看重的就是親情;霍敏從小就驕縱;性子急偏激;你不要惹她;還有……斯祁;他最近情緒激動;你自己小心點;他有提到你;我問他是什麼事兒;他又不說;三哥縱容他;哥怕你受了委屈!”麥仲饒看著懷裡的人兒;試探性的問道。
“哥;我有事兒要和你說!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提到霍斯祁;戰黎覺得有必要和麥仲饒說讓他離他遠點;霍斯祁那人太陰柔;每次看見他都不舒服;總覺得他那雙陰鷙的雙眸滿滿的都是算計;而且是毫不掩飾的。
“嗯;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