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小秋子介紹一下。竟讓他自個上前,哪興這個呀?!”
東方紅嘻嘻笑說:“不用我說話。司馬秋他心可有磨兒了,眼睛還好使,什麼事兒都明白!”
那邊正在抬大藥櫃的司馬秋就一笑。
這時張玉英湊過來問劉敏:“嬸,你看司馬秋那小子怎樣,可你心不?”
“我看是行,白白淨淨的,個頭也行,和咱小紅挺般配的,特別要是和原來那個西門比,能強他百套!”
正說著,便看司馬秋和東方宙從屋裡快步出來,前頭的司馬秋剛走過去,劉敏就迎住後面的丈夫小聲問:“你看姓司馬的這小子行不?”
“我看是行,那院趕車的她張大伯也說行,人挺誠,長的模樣也挺受端詳,再幹活也行,跟我抬東西搶著搶著幹,還竟抬沉的一頭,再有誰都明白抬東西在前面抬費勁,他卻總在前面抬,一點兒不藏尖,抬進房門時,還告訴我,姨父你老要注意,手別讓門框擠破了,挺機靈個人。我看比以前那個西門強多了。”
“我說也強,就是他右下巴頦上長個痦子,多少有點兒不好看,你說呢?”
“你看哪去了?!他長這個痦子小,像小注粒似的,再說長的地方也行,不是在下巴頦底下正中間,偏右一點兒,一點兒也不場�祝 �
劉敏還想說什麼,東方宙說:“我正和他幹活兒呢,下晚再嘮吧!”說完直奔司馬秋去。
劉敏便過去和英子與小紅一包一包地往屋裡盤行李、鍋碗瓢盆和中藥材。
很快車上東西搬完了,只見司馬秋操起扁擔去後院洋井挑水,東方宙便搶扁擔,司馬秋說什麼不給,不一會兒把水缸挑滿,告訴劉敏說:“姨呀,今後挑水這活兒我包了,一星期我來挑幾擔,就足足夠你們用了。”
劉敏說:“不用了,你正在唸書,你姨父他能挑。”
東方紅卻說:“我和司馬秋想一塊去了,讓他一週來兩次挑行。”
司馬秋卻樂呵呵地劉敏說:“你老聽你女兒說沒,她什麼事兒總是和我想到一塊去!”
“想到一塊好,省著掰生。”
東方紅便一擠眼兒,拿來小條帚給司馬秋掃身上的塵土。
那邊張石頭調轉馬頭要回去,張玉英和生一不答應,都要留下吃飯。張石頭卻百般不允。
東方宙兩口子便趕忙過去相送說:“大哥,你著什麼急,咱們吃口飯再去唄!”
“不了!張石頭揚鞭而行。
劉敏趕著趕著說:“這才是的。大哥來一回連口水都沒喝就走了!”
東方紅一邊掃著塵土一邊喊,張大爺這回不吃飯下次來再吃吧。千萬慢點兒走啊!
張石頭走後,東方宙一家又歸攏一番,直到天黑一切才安頓好。
吃完晚飯,東方紅送司馬秋回學校後,便伏在父親的大診桌上給夏玉玲寫信,次日將信寄出。
信中先將邱老師如何自殺身亡說個明白,然後寫了以下一些文字:
……
玲姐,當你得知這一訊息後。心情一定很不平靜吧!說來我和你一樣,這兩天不管白天還是晚上,眼前總是浮動著邱老師的身影,特別是在天黑睡覺時,因為我膽小,有點兒害怕;膽怯之餘更思索著邱老師她為什麼能走到這一步,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她家庭是地主成分,由於出身不好,一個女人總是不憤這口氣,為了個人的前程。更為了人前能有點兒面子,總想混出個人模狗樣兒來;更由於解放前跟那個大煙鬼前夫沒得到幸福,在潛意識中特別想找個如意的郎君。組成一個美滿家庭,便想法設法透過表現自已來惹人注意,有時不免就偏離了個人人格,才在張玉英和你身上做文章,結果被下放到食堂,陷入了逆境之中。當然這完全怨她自已!但在這時,她理應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