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白輕裳都會在早上十一點半左右出發去公司,陪宴瀾行吃一頓午飯後,就待在逐漸被改成休息間一樣的辦公室裡做自己的事。
宴瀾行在最初幾天都是整日陪著,發現白輕裳接觸良好後,才恢復了正常的工作,基本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開會。
偶爾還會去實地考察,但這個時候,就不會讓白輕裳跑一趟了,回家時也依舊會帶一些小禮物,都是諮詢過營養師,確定白輕裳可以常吃的東西。
又一次實地考察回來,宴瀾行把一盒草莓慕斯帶回了家。
順帶還有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寶貝,我過幾天會出差,是南半球的一個國家,那邊的原料合作商出了點問題,我需要親自去看看。”
要不是牽扯到了當地的地頭蛇,宴瀾行都已經計劃好最近一段時間說服白輕裳去看專業的心理醫生了。
聲帶的問題也亟需解決。
但這次的事情確實有點大,影響到了公司在南半球的市場擴充套件,他必須的去。
聽到這個訊息,白輕裳瞬間覺得口中酸酸甜甜的草莓慕斯不好吃了,他放下叉子,急切地問道:「去多長時間?」
這小半年來,他們幾乎形影不離,現在突然說離開,白輕裳有些失落,宴瀾行的心理也不好受。
他坐到白輕裳旁邊,想了想,又伸手將他抱到了自己懷裡,“最少也要一週。”
要是處理的慢一點,可能需要半個月。
白輕裳靜靜的坐在宴瀾行懷裡,嘴角下垂,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彷彿一眨眼就會掉下來。
他拉了拉宴瀾行的袖子,神情很無助,「能不能不要走。」
他想說這句話,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宴瀾行看不得他這副委屈的樣子,一直側頭親他,從耳側到眼睫,再到淡紅色的嘴唇,“寶貝要是願意,可以和我一起去,就當和平時陪我上班一樣,如何?”
白輕裳這次沒有猶豫他就嗯,幾乎是下一秒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要去。」
宴瀾行摸摸他的腦袋,“嗯,我們一起去,我忙的時候,你就在酒店等我,得空了我就帶你出去玩。”
白輕裳眨眨眼睛,用手指戳著宴瀾行的胸膛,「我可以在酒店等你。」
“哦~”原來還是不想出去啊,但都到這一步了,上了賊船的白輕裳怎麼可能還會如願呢。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白輕裳站在一邊,指揮宴瀾行幫忙裝行李,一邊是他的衣服,一邊是他要用的筆記本,還有宴瀾行送他的口琴,他都要帶上。
宴瀾行任勞任怨,但轉頭就把過多的衣服去掉了。他們是去南半球,那邊正是炎熱的夏季,秋季的衣服用不上,即便白輕裳怕冷也不行。
而且他到時候還要借這個理由帶白輕裳出去呢。
於是,到了酒店後,白輕裳興沖沖地去整理行李的時候才發現,他最喜歡的兔耳朵毛衣沒有帶,只剩下薄薄兩件被宴瀾行嫌棄過的t恤,一件沒怎麼穿過的襯衣,還有一件較厚的長袖外套。
白輕裳:“……”
和他想象的差別太大了。
令人無法接受!
宴瀾行趕緊道歉,承諾過幾天就給他買新衣服後,才勉強把人安撫下來。
那邊的事情確實難處理,宴瀾行有好幾天回來都晚了,甚至有一次都喝醉了,被秘書送回來後,就一直摸索著床。
白輕裳沉默片刻,才一屁股坐到他懷裡。
宴瀾行立馬收回手抱著他躺回了床上,就像揉麵團一樣,把白輕裳這裡摸摸,那裡碰碰,手就沒有閒的時候。
“寶貝。”
白輕裳揪了揪他的耳朵,他現在無法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