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無奈,夏初只能偷跑了,她打算看完梁牧澤,就回來認錯。
夏初和米穀一人捧著一杯熱可可,坐在候機室裡候機。
“你就這麼走行嗎?你媽好不容易盼到你可以休假。”
米穀喝了一口燙嘴的可可,“沒什麼不行啊,反正她已經習慣我常年不回家了。”
“其實,你沒必要跟我一起走的,你在家多陪陪阿姨和叔叔才對啊。”
米穀聳肩,盯著可可,半天不再說話。過了好久,夏初站起來,將兩個空杯子扔進垃圾桶。米穀憋了近一個星期,終於忍不住的問夏初,“裴俞,他到底怎麼了?”
裴俞。這個名字一直壓在夏初心裡。這兩天沒日沒夜的胡思亂想,甚至做夢夢到裴俞對著梁牧澤開槍,讓她從夢裡尖叫著驚醒。
“不知道,我不願意相信他是壞人,米穀。”
“會是壞人嗎?他笑的那麼好看,那麼溫暖,怎麼會是壞人?”米穀眼看著玻璃窗外霧氣瀰漫的天空,喃喃的說道。
夏初沉溺在自己的想法裡,完全沒有注意到米穀此時是一副如何落寞的神情。
準備好早餐的蘭梓玉,上樓叫夏初起床,可是敲了半天都沒有動靜,推開門發現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沒有賴床不起的夏初,只有一隻貓咪,伏在被子上慵懶的眯著眼睛。
蘭梓玉手裡拿著一張紙,慌慌張張的從二樓跑下來,嘴裡一直喊著:“壞了壞了,老夏,壞了啊!”
“什麼壞了?大清早的。”夏將軍坐在餐桌前,沒有回頭,繼續翻看著報紙。
“啪!”蘭梓玉把信拍在桌子上,“都是你,非摁著不讓她走,現在好了,偷偷跑了,你滿意了?”
夏將軍放下報紙,拿起信紙看了看,氣憤的扔在桌子上。“哼!”
蘭梓玉無神的坐回椅子,喃喃的說:“她現在翅膀硬了,會反抗,會離家出走,老夏,你說,她會不會不要我們了?”
“她敢!”
從機場出來,夏初說要先送米穀回家,自己再回特種大隊,可是米穀說什麼也不同意,非要跟著她一起去特種大隊。夏初拗不過她,只能帶著她一起。可是夏初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米穀一定要去特種大隊?她這一路都神情恍惚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初忽然發現,對米穀的關心太少。這些天總是擔心梁牧澤,每每打電話見面總是三句話不離梁牧澤,完全沒有注意到米穀那種不自然的笑。她在想什麼,在擔心什麼。作為米穀的好朋友,她竟然完全回答不上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對不起,米穀。”
米穀收回看向窗外的眼神,茫然的問夏初:“為什麼道歉啊?”
夏初摟著米穀,“這些天一直想著梁牧澤,完全把你晾在一邊,徹底忘了你也是因為危險才被送回來的,對不起,對你的關心太少了,我錯了。”
“傻瓜,說的什麼話。”米穀撲哧笑了出來,推著她的腦袋說:“梁牧澤執行任務,你擔心是應該的啊,沒工夫關注我也是人之常情,再說,我也沒事啊。”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總是一副想哭的表情?”
米穀摸著自己的臉,不自然的笑說:“我的表情看起來,很想哭嗎?”
夏初點頭。“你看,你連笑都特別假。”
“哈哈,哈哈,你想多啦,哈哈……”
“現在更假,米穀,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沒什麼。”米穀搖頭。
“是裴俞嗎?”
“不是。”米穀快速而有些慌張的回答。
夏初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米穀,似是要看穿她的心一樣,盯得她感覺越來越彆扭。“好啦好啦,我只是覺得,裴俞不像壞人,即便是,我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