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則是明白了。
對方還看重啞女明白自己優勢,且善於利用這一點。
當然了,吳老七也看出來了。
所以,才繞了半天,又回來。
這樣的啞女放任不管,任其野蠻成長的話,真就是稍有不慎就得捅出大婁子來。
莫十里寫完之後,就直直看著啞女。
啞女下意識握緊了掌心,就這麼抓住了莫十里並未挪開的手指,隨後,卻再次攤開,臉上還浮現了一個笑臉。
我不懂哥哥你在說什麼。
啞女寫道。
莫十里這次忍不住了,直接翻了個白眼。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來了一輛馬車,吳老七起身招呼著。
啞女馬上收斂笑容,神情嚴肅起來。
她快速寫著。
你的恩情,我不會忘記,長大之後我會報答你。
寫完,啞女垂手站在了餛飩攤老闆跟前,嘴角微微向下,神情中立刻透露出了悲傷,而眼中更是浮現著星星點點的淚花,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的心疼。
尤其是,下一刻,當啞女一手抓著餛飩攤老闆的衣襬,一手無處安放的怯生生模樣,真就能夠激發出人心中的善。
特別是對女性。
還是上了年紀的女性時,更是如此。
馬車上下來了兩位中年人。
一男一女。
男子面白無鬚,女子雍容。
兩人雖然穿著隨意,但是往那一站就有著不一樣的氣度。
女人一眼就看到了啞女。
上前一步,小心地摸著啞女頭頂,啞女恰到好處地抬頭,露出了迷茫。
“孩子別拍,以後和我過。”
“我就是你的孃親。”
女人一臉心疼,抬手就將啞女抱在了懷中。
一旁的男人看著女人,眼中滿是溺愛,因此,看向啞女時,目光中也浮現了一抹疼愛,他聲音陰柔的對著吳老七道:“你總算辦了件人事兒。”
“呵,要不是欠你人情太大,你以為這孩子我能想到你們兩口子?”
吳老七冷笑著。
莫十里好奇地看過來。
明明之前還稱之為好友了。
可此刻卻表現的卻和稱呼不太一樣啊。
莫十里的目光投來。
陰柔男人也看向了莫十里,但是,下一刻吳老七就擋在了莫十里跟前。
“看什麼看?”
“趕緊滾!”
吳老七語氣不善。
那人也沒有理會,衝著莫十里、餛飩攤老闆拱了拱手,轉身走向了女人,兩人並肩返回馬車時,女人將孩子交給自己的丈夫後,扭過身看向了莫十里、餛飩攤老闆。
“大恩不言謝。”
“以後遇到了麻煩,來大理寺找我。”
“我姓武。”
說完,女人再次抱過啞女。
她輕聲道。
“明月和兩位恩人告別。”
明月,女人剛剛給啞女起的名字。
原本就應該屬於她的女兒。
此刻只是又給了她的女兒。
啞女聽話地向莫十里、餛飩攤老闆揮手,但是剛想要揮手向吳老七告別時,女人卻抱著明月離開了。
自始至終,女人都無視著吳老七。
馬車漸行漸遠。
莫十里卻是有些發愣。
大理寺?!
那女人時大理寺的人?
隨後,莫十里就反應過來。
吳老七將明月交給兩人,不單單是所謂的還人情,還有就是想要兩人的一個承諾。
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