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她在宮裡呆的時間長些,自然聽過一些後宮陰私。
“垢王?”莊絡胭聽到這個封號,便明白先帝有多恨這個韋廢妃了。
“去打聽其他妃嬪有沒有去探問,”莊絡胭沉吟道,“這事本與我們無干,不用知道太多。”
見聽竹與雲夕出去了,莊絡胭才又繼續盯著那火光漫天的西北角,不知道是她錯覺與否,今晚這事兒恐怕不是單純的走水。
不一會兒聽竹與雲夕回來了,腳步明顯比剛才快了不少,“主子,除了皇上與皇后外,還有好幾位主子已經趕去了,方才奴婢瞧著安清宮的淑貴妃坐著步輦正匆匆往瑞慶宮趕,聽說就連太后娘娘也趕去了。”
“那我們也去瞧瞧吧,”莊絡胭起身換了一件正式裙衫,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便跟著去了。
坐在微微搖晃的步輦上,莊絡胭想著當年的一些傳言。韋廢妃曾經寵冠後宮,甚至連皇后也要避其鋒芒,不過最後卻被先帝發現她聯絡外戚擁立二皇子成太子所行的種種陰私之事,最後先帝一怒賜了韋廢妃三尺白綾,連帶二皇子也被賜了一個垢字圈禁於韋廢妃原先的寢宮,吐著血幹完這些事的先帝,又拖著身體吐了幾個月的血,最後一命歸西,便由當時的太子,也就是現在的承宣帝繼位,而垢王便再未出過瑞慶宮,其他書友正在看:。
靠近瑞慶宮,就見許多太監宮女提著水撲火,火勢已經被控制下來,皇帝一行人坐在不遠的空處,因為是夜裡,她看不清皇帝的表情。
雖還有一段距離,莊絡胭還是老實下了步輦,扶著聽竹的手疾步走向皇家大部隊,待走近了才發現皇帝身邊坐著一個端莊的婦人,瞧著也不過四十有餘的樣子,她老老實實跪下行禮,“嬪妾見過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看了眼頭飾服裝皆規規矩矩的莊絡胭,偏頭看向皇后:“這是今年進宮的妃嬪,哀家似是沒見過,”
“回母后,昭充儀確是今年入宮的,”皇后規規矩矩的回答,她這幅模樣全然沒有往日在其他妃嬪的模樣。
太后點了點頭,瞧著對莊絡胭並無反感,“是哪家的女兒?”
“回母后,昭充儀是莊大人家的。”皇后答道。
太后又點頭,方才免了莊絡胭的禮,“上前讓哀家看看。”
莊絡胭微垂著頭端正上前,在離太后兩步遠的地方福了福身。
“嗯,瞧著是個不錯的丫頭,”太后想了想,忽然問道,“哀家記得,前兩年莊家有個丫頭進了宮,難道是哀家記岔了?”
“母后沒有記錯,”皇后用扇子替太后輕輕扇著風,解釋道:“莊婕妤也是莊大人侄女,只是莊婕妤乃庶出,昭充儀是嫡出。”
太后聞言後,當下便賞了莊絡胭一對玉鐲,顯然也是看重嫡庶的。
站在妃嬪中間的莊婕妤心裡雖然難堪,但是面上還要做出並不在乎的樣子,想必除了她自己,別人不會知道她心裡有多憤恨,其他書友正在看:。
封謹從頭至尾都不曾插過話,只是在莊絡胭領完賞退往妃嬪中時看了她一眼,隨後便面色平靜的看著火勢慢慢被撲滅的瑞慶宮。
直至子時,瑞慶宮的大夥才全部撲滅,封謹看著眼前的御林軍總領,淡聲問:“垢王可救下來了?”
“微臣無能,垢王殿下因吸入迷煙太多,已經……薨了。”御林軍總領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帝王的臉色。
“朕去看看這位二哥。”封謹站起身,往瑞慶宮走去。
往日繁華的宮殿因為年久失修,本就顯得有些荒涼,如今遭遇一場大火,更是顯得荒敗。高德忠看著滿地的炭灰與汙水,躬身上前去扶皇上。
封謹揮退高德忠的手,大步來到垢王屍首處,見到的便是有些狼狽的垢王,雖說身上已經沾染上炭灰等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