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躲開,生怕被殃及。
來的人,是聶明磬。
他似乎還不解氣,衝上前一腳踩在了男子的身上,男子一邊吃痛地慘叫,一邊畏懼地看向聶明磬身後站著的那個人。
那個人一身紫色對襟長袍,堪稱完美的稜角和一雙黑亮的眸子,氣質高貴天成。這個人的風姿舉世無雙,他只要往人群之中一站,清光白霧,天地間只剩最耀眼的一道身影。他總是和煦得猶如陽春三月,似能把所有的柔軟纏繞於眉目之間,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此刻居然全身升騰著殺氣,整張臉都是凌厲之色。
我聽到安靜的二樓,響起了一陣陣的驚呼聲。所有人都向著他俯身行禮,有終於得償夙願的欣喜與仰慕。他徑自朝我奔了過來,自地上抱起了我,緊緊地摟進懷中。那懷抱讓我安心,周身的疼痛彷彿一下子減輕了一樣,我抓著他的衣襟,把頭埋入了他的頸窩,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萱兒,乖……沒事了,有我在。”他的頭輕靠在我的頭頂,緊緊地擁抱著我,而我的顫抖也慢慢在那怡人的香和熟悉的感覺中平復。待我不再發抖了以後,他小心地為我整好衣衫,側頭看向文尚禮,文尚禮接觸到他的目光,嚇得往後縮了一下。
“磬兒,把文尚禮綁到聶府,聽候發落!書信一封去安平,告訴文建武,想要兒子,親自到麗都來一趟,我要問問飛將軍,他到底是怎麼管教兒子的!”那是我第一次在聶明燁的臉上看到生氣這個表情,他的墨眉擰在一起,眼眸犀利得像把刀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冷酷而又無情。
文尚禮早已經嚇得面色蒼白,跪著撲了過來,雙手抱住聶明燁的腿,哆嗦著說道,“聶公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個姑娘是聶府的人。求您饒命啊!”說完,他端端正正地跪好,拼命地作揖,與剛才囂張跋扈的形象判若兩人。
“她不僅僅是聶府的人,她還是我心愛的人!你傷了她,我就絕不會放過你!”聶明燁狠狠地丟下一句話,看都不再看文尚禮一眼,抱著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馬車就停在樓下,他把我放進了馬車,轉身讓夏夏去找大夫,夏夏雖不放心我,卻還是聽從他的吩咐,迅速地跑去請大夫了。
“萱兒,傷到哪裡了?傷得重不重?”他烏黑的眸子裡溢滿了心疼,眉毛還是緊緊地皺在一起。我握住他的手,強打起精神說道,“我沒事,你不要擔心。”
“氣息都這麼微弱了,怎麼會沒事!”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加大了力氣,我吃痛地叫了一聲。他立刻了然,“萱兒,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我點了點頭,他便輕輕地拉下了我的衣領,把衣服褪到了肩上。
“青了一大片,還說沒事!”他低頭望著我,把我重新擁入了懷中,低聲說,“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沒有盡到責任。”他一遍遍地自責著,彷彿自己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我伸手向他的臉,想要安撫他,手心卻碰觸到一陣滾燙。
我好奇地抬頭看去,發現他的臉已經紅透,眼神彆扭地望著我露在外面的肌膚。雖然他只是在看我肩上的傷勢,可是臉卻越來越燙,眸色也暗沉了起來。我不禁笑道,“明燁哥哥,你臉紅了。”
他侷促地低下頭,這下連耳根都徹底紅了。哈,這個可愛的傢伙。
他看了看我揶揄的笑臉,馬上伸手,想要為我把衣服穿好。我抓著他的手,然後微微仰起頭,輕輕地湊上了他的嘴唇。他的嘴唇非常地柔軟,傳說中有著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