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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頁

一個喝醉的島國人歪歪斜斜地站在戲臺對面,歪著看著臺上的人。

「誤會,誤會!我們都接的!」將戲班眾人擋在身後,蕭清硯極力保持鎮定,用顫抖的聲音高聲辯解著,「我們只是登臺唱戲的平頭百姓,還請這位大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高抬貴手?」島國人呵呵一笑,「可我怎麼聽說你們還詛咒我們島國被炸平,我為什麼要對你們這種不敬帝國的戲子們高抬貴手?」

他這一句話讓戲班全員冷汗一下子冒出來了,個個噤若寒蟬。

「怎麼?不說話了?」醉酒的島國人臉色酡紅,可眼裡卻流出刻毒的光,「你們東北軍僥倖贏了一次我大島帝國,你們這些清奴就以為可以對大帝國隨便指手劃腳了?」

此言一出,不少人就知道這是個參與東北失利的島國軍官,兩國之間還在就著那場戰事進行扯皮,已經膠著了不短時間,聽起來島方佔了下風,所以這個軍官應該是被踢出權利中心,所以跑來上海租界這裡買醉找事了。

「說話呀?怎麼都不說話了?」那人聲調越來越高,誰都能聽出他在爆發邊緣,「都啞巴了!?」

說完他拉開保險就扣動板機——

「呯——!」

「啊啊啊啊——!」

槍鳴和群眾尖叫聲同時響起,但與此同時,島國人也被巡捕房的人一把撲倒,倒下前他的槍口被人抓著強行打在了天花板上,接下來就是好幾個人壓過來。

一番奪槍、壓制、捆綁,人終於被控制住。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走狗,知道我是誰嗎?」島國人還在掙扎,「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這裡是島租界,我是你們的主人!」

被一通亂罵的警員也不在乎,只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帽看著他露出冷笑:「抱歉島國先生,沒有島租界了。」

「什、什麼?」島國人以為出現了幻聽。

那位警員這回很貼心的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摺疊過的報紙,將其中一塊湊到他面前:「今天的加急日報,就在三個小時前,你們的政府已經和我國達成關於柳條湖事件的賠償和贖俘協議,島國軍全面撤出我國邊境,並且歸還島租界領土……這麼大的字您看見了嗎?」

之前的醉意這回全都被嚇醒,島國人瘋狂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只是一次小失敗怎麼可能弄到這個地步!一定是你們用了什麼卑鄙的招術!」

「再卑鄙也比不過你們佔了南滿鐵路最後還想炸了嫁禍給我們藉口開戰吧?」警員冷掃他一眼,這次事件裡的彎彎繞繞他是不懂,但不妨礙他和其他國人一樣都知道島國政府慫了,島國軍打不過自家軍隊所以才連租界都不要的直接退了,「鬧市裡行兇滋事,殺人未遂,帶走!」

直到巡捕房的人拖著癲狂的島國人離開,戲臺上一直緊繃著神經的蕭清硯才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緩緩癱坐了下去。

「班主!」「班主你沒事吧?」「班主不要緊吧?」

後面的戲班眾人慌亂著齊齊將他托住,撐著他重新站起來。

「我沒事,沒事。」顧不上虛軟的腳和滿頭的冷汗,他的眼睛卻是亮的,「你們剛剛有聽到嗎?島租界沒有了。」

「聽,聽到了。」

島租界沒有了,島國人撤離國土了,這個國家眼下最大的威脅沒有了!

當各方報紙鋪天蓋地宣揚這件事時,全國各地都在討論這件事,而被島國毒害過的幾座城市都歡喜瘋了,東北那邊都直接放鞭炮慶祝。

而島國人為什麼會撤,具體原因報紙上也寫了。原來是柳條湖一役後續協商出了問題,島國人總是仗著武器比中方更先進,所以哪怕做壞事被抓個現形,後頭不要臉集結攻打中方軍隊,被反殺俘虜了也依然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