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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他們不像光明屬性的非凡者自帶淨化能力卻又經常在夜晚與魔物廝殺,最終被魔物的毒素或詛咒汙染導致面貌大變;又或許人們看到外在逐漸變得恐怖的他們下意識遠離,也讓守夜人心態進一步變化同樣主動離群索居,讓事態再度演變。

總之,當梅露按照委託人的習慣裹緊全身披上黑袍在光天化日下和進城的人一起排隊等入城時,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離她至少一米遠,讓本該擁擠的入城隊伍硬是搞出了一塊真空地帶。

「沒、沒有問題,梅露大人,您是王城直屬守夜人,可以直接走專用通道進城了。」戰戰兢兢地遞迴由王城和神殿共同發放的守夜人專屬徽章,守城計程車兵看向黑袍女性的神態語調與其說是敬畏,不如說是畏大於敬。

「好的,謝謝。」黑袍裡傳來的溫和女聲讓士兵一愣,隨後從袍袖裡伸出一隻戴著白手套的手拿回了自己的徽章,上面注入靈術的寶石在光照下閃爍著讓普通人嚮往又敬畏的神秘光暈。

士兵忽然覺得今天遇見的這位守夜人大人沒有以往的那些那樣恐怖,至少那種靠近一點都讓他汗毛直豎的陰寒或冷戾氣息好像沒有了。

他想要仔細再看,對方已經轉身走遠。

第一萬用著上帝視角遙遙看著宿主進城後宛如一條進入沙丁魚群裡的鯰魚,但凡走進人群多的地方,他們就會自動避開,間隙裡還會送上一兩聲短促驚叫和各種程度不同的驚懼神情。

那種神情該怎麼說呢,是理智上明白自己不該恐懼,但身體已經下意識在本能退避。如果宿主有無意間掃視到誰身上,對方必定會在第一時間低頭,不敢直視也害怕對視。

一直等到守夜人走遠了,人群才徹底鬆口氣,有膽子大些的這才湊在一起滿臉狐疑地嘀咕。

「不是說這個月離守夜人去神殿報到還有二十多天嗎?為什麼搬去城郊的這位守夜者大人今天突然進城了?」

「誰知道,這些守夜者大人的脾氣每一個總是那麼古怪,我們這些小人物怎麼可能猜得到。」

「啊啊,她剛剛看過來時我真的被嚇到心臟停跳。真的好害怕看到帽子下的臉,看到了一定會做噩夢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些守夜者大人身上老有一股魔物的臭味,跟藥草味混在一起更難聞了。」

這些畏懼於非凡者力量的本能尊敬可又擺脫不了對容貌異化的同類排斥嫌棄的交談匯聚在一起,足以窺見大眾對守夜人的評價和情感。

他們不是不知道守夜人對他們的付出,也不是不知道因此付出的代價,但是看到因此變得醜陋恐怖的守夜人仍舊剋制不住心底的那份牴觸和嫌惡。

看得第一萬都忍不住想罵人,深深唾棄人類的劣根性之一「以貌取人」這一項。

等到它看著宿主路過神殿區域附近,一身黑袍的她和剛好在附近巡邏的一支光明騎士隊伍要錯身而過時,對上面那條人性有了更深的認識。

「啊,梅露!」

這支巡邏的騎士隊伍為首領隊之人,是一個身著銀鎧騎著白馬的黑髮青年,雖然這頭黑髮跟光明神殿崇拜的金色不太相符,但人家有一雙漂亮的金色雙瞳,這對迷人的眼睛嵌在其他五官同樣出色的臉龐上,以至於青年只是隨便笑一笑周邊路過的女性都是忍不住對他發出花痴般的驚呼聲。

和裹在黑袍中的宿主路上聽到的驚呼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

「梅露,真難得看到你進王城。」青年看到宿主非常熱情,他的眼睛沒有之前那些人的敬畏或嫌惡,只有熟稔和歡喜,然後又像是想起什麼收斂了笑容,「是來買藥草嗎?我聽芙朵說你最近因為買藥草又把補助都花光了,我這裡……」

「不用了,烏裡爾。」他話沒說完,宿主就溫聲拒絕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