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先生。雖然不像二姐那樣滿腹經綸,但至少一般的字還是認識的。
那些摺子上,無非就是哪又水災了,哪有旱災了,哪發生暴亂了,哪鬧饑荒了……
這些國政上的事,她看也看不懂,只得搖搖頭作罷,好煩啊,怪不得鳳崎舞每天都要在書房,原來有那麼多的事要他處理。聽說皇上近年來身體抱恙,所以很多事都是交給太子在處理。
反正要是她,她才不要這樣的生活的。又累又無聊的,她嚮往的生活,應該是自由自在的,閒雲野鶴般的……
研完磨,鍾離小杉無聊,又不能和鳳崎舞聊天打擾到他,便聽從他的響應,走到側面的小桌子上,開始看書、寫字。
她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開啟一頁一頁細細看著,看了沒幾頁,又覺得無聊了,看不進去,乾脆把書一合,拿出紙,從腰間拿出那隻巨大的毛筆就開始在紙上寫寫畫畫,樣子還格外認真,洋洋灑灑的畫了好幾頁。
一坐就是一下午,鳳崎舞把最後一個摺子批完,合上,放到一邊。看著鍾離小杉那格外認真寫字的模樣,開口道:“拿過來給我看看。”
“額?”鍾離小杉手一抖,抬起頭,見鳳崎舞正很感興趣的看向她正寫著的那張紙。
把毛筆一扔,尷尬的笑一笑:“沒什麼啦!”然後就準備把紙一團,銷燬罪證。
見她不肯給,鳳崎舞一個雲淡風輕的冷笑,繼而一個翻身,就跳到了鍾離小杉的書桌前,鍾離小杉一慌,手上的動作更快了,團起來之後還打算撕掉。
鳳崎舞大手附在她的手上,鍾離小杉無計可施,手上的動作慢慢停下了。
鳳崎舞接下她手裡的紙,慢慢展開,鍾離小杉就一臉惶恐的站在那兒時而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看他的表情,生怕他一個不悅要了她小命。
皺皺巴巴的紙上,畫了好多曲裡拐彎的線條,看起來既不像文字,又不像畫。鳳崎舞眉頭微皺,如果說是她隨意亂畫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圖形還近似相同。這畫的是……
一看到鳳崎舞皺著眉頭的樣子,鍾離小杉就慌了,趕緊低著腦袋舉著手坦白認罪:“我真的不是故意在裝神弄鬼!”
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倒讓鳳崎舞忽然明白,她這畫的大概就是驅鬼的符之類的玩意兒。
把紙往桌子上一放,好整以暇看著她:“哦?那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我……”可憐的鐘離小杉壓根不知道太子爺是在逗她玩,還以為他真生氣了,還想破腦袋的在想怎麼解釋,“我只是想練習一下嘛,下次遇到邪物的時候不會敗得太慘。”
鳳崎舞把那幾頁紙一收,道:“我沒收了。”說罷,掉頭走了。鍾離小杉在後面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背影,喂,喂,什麼嘛。
走了幾步,鳳崎舞又扭頭:“你不打算走?”
鍾離小杉這才反應過來,到飯點了,扁扁嘴,跟上去,沒有注意到太子爺嘴角那一抹最瞬即逝的淺笑。
而看到鍾離小杉畫的符之後,鳳崎舞才猛然想到,是應該請個法師,來太子府好好驅驅邪了。萬一在到了某個陰氣極重的時間,她那容易招惹邪物的體質,恐怕會應付不來。
被鍾離小杉氣跑了的上官漣月也在孃家哭了幾天、鬧了幾天之後想通了。太子爺將來必定會有很多女人,如果每好一個女人她都這樣哭鬧一番,在太子府的地位肯定坐不穩固,太子也一定更討厭她。
現在,她需要做的是理解和包容,做的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畢竟她現在還是太子妃,也是太子的女人中地位最高的,她應該知足,並努力保住自己的地位。
今後,她所有的精力,應該放在太子爺身上,伺候好太子爺,是她最好的選擇。
所以,她又不動聲色的從孃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