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臨強大敵人的時候,不思後路,只要前行的一往無前的勇。
這種勇沒有什麼不好,但是並不適合張不冬。
張不冬早慧,身體之中的靈魂更是比同齡人多了二十多年,所以自然而然養成的,張不冬所擁有的勇氣是智勇。
這種勇更習慣與謀而後動,不喜歡在一次戰鬥之中賭上全部,而是總要留上一手。
哪怕在最危機的時候,手裡也握著一張能夠改變戰局的牌。
就像之前張不冬用了很多手段,都要在御獸殿器靈那裡搞到護身的法力分身,就是想要為自己多張底牌。
這種智勇的威力,就在於任何時候,敵人都不敢鬆懈,讓敵人對自己聞風喪膽,未戰先怯。
兩種勇氣並沒有上下之分,關鍵時刻可以以力破巧,也有可能以智慧來四兩撥千斤。
但是張不冬有自知之明,他不適合走悍勇的路子,而且他也不喜歡,自然而然的,他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痞子龍是他的一張牌,也是他最保險的一張牌,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張不冬不會透支它的戰力。
更何況此時戰局已經換成了自己一方戰局優勢,痞子龍就更沒有必要透支了。
為什麼說自己一方佔據優勢,張不冬說不上來,冥冥之中的感應,他一直感覺寧扶蘇的態度有些搖擺不定,好像可能化為自己一方的助力,也可能成為阻力。
此時劉星突然出局,這轉折一生,《大衍決》賦予張不冬的天賦,讓他感覺到自己面前的大凶之兆已經解了,而且就應在了寧扶蘇的身上。
就像是多米洛骨牌,周乾打敗了劉星,推倒了大凶之兆的第一塊磚石,隨之而來的就是場上局勢的變化,繼而引起了寧扶蘇的態度,大凶之兆自然解開。
那麼寧扶蘇此時又在做些什麼呢?
“情況就是這樣,那隻血獒突然進入了戰場,插手了劉星劉宏兄弟的戰鬥,結果被對手抓住機會,扭轉了戰局,打敗了劉星。”
寧扶蘇一邊與寧彩兒對峙,一邊回應王佐道。
原來由於寧扶蘇一直沒有與寧彩兒發生正面戰鬥,只是區域性的糾纏,所以在場上是最清閒的,也是對局勢觀察最明白的。
而其餘人都是在各自的戰鬥之中,不免難以分神,所以王佐只得詢問寧扶蘇,即使他並不是十分信任對方,但是相比這種訊息也不會作假,而且也做不了假,若是寧扶蘇在這事情上期滿於他,出去之後劉星說了實情,怕是寧家就下不了臺了。
寧扶蘇得了王佐詢問,也不做偽,一五一十的描述給了王佐,才有了之後的回應。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還需要劉家兄弟那裡取勝,來以大勢壓過對手呢!”
王佐聽了寧扶蘇的回話,眉頭不由得緊皺,看向周乾腳邊那隻巨大獒犬的目光充滿了恨意。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王佐也沒了招,若是這樣消耗下去,相當於兩邊人都在用同一種力量戰鬥,最終哪怕是平局,把佈陣弟子的靈力消耗一空,那也是自己一方輸了,因為以張不冬等人表現出來的戰力而言,七人雖然是築基頂峰,怕是真正的比鬥起來,在那四百九十個佈陣弟子喪失戰力的情況下,也擒拿不了對方。
王佐心理焦急,四下張望,想要尋找新的突破口,這場戰鬥,對於他來說,只許勝不許敗,因為如果這種情況之下,都被對手解了局面,那麼即使回去之後,不光宗門會懲處幾人,怕是主導此事的世家長老們也不會盡心庇護。
那樣的話,即使最終他能突破金丹,但是他的身上卻是抹上了汙點,宗門給予他的支援怕是再也不會和之前一樣多了,他只會離大道越來越遠,這種結局他並不能接受。
所以,他要反抗,他還要贏,此時的王佐就像一個賭輸了第一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