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采。大衛的目光在寬敞的房間裡搜尋著,還有一張,兩個人竟然都穿著軍裝!
“你們都在部隊?”大衛吃驚的問道,他的想像之中,自己的二姐可能是個護士,或是醫生,或是銀行職員,但他從來沒想到過她會是一個軍人。
“我們是一個部隊。”
“姐夫是軍官吧?”
“他還是個副營論職,我做軍醫。我們是非典那年認識的。”
大衛看著照片上那英姿颯爽的姐姐,心裡好生嫉妒起她身邊那個還算有些英氣的男人來。
“怎麼不在部隊住?”
“裡面也有一套房子。”
大衛的心裡一陣莫名其妙的痛楚。這房產無疑是那個男人對自己姐姐愛的表達。此時,他倒希望姐夫只不過是個平平常常的男人,這樣自己還可以像樣地幫姐姐一把,也好加重一下自己在姐姐心中的分量。
“姐夫呢?”
“他去參加聯合國反恐軍事訓練去了。過些日子就要參加演習了,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都是封閉式訓練,連家也不能回,沒辦法,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
姐姐的話裡顯然有一些怨氣。
“有我陪著姐姐不是更開心嗎?”大衛心裡也竊喜。
姐姐還是無奈地笑了笑,那層意思沒有說出來。姐弟之情哪能代替夫妻之意?
“我還不知道姐的名字呢。”大衛突然想起,姐姐斷不會再姓黃。“我叫黃大衛。”
“楊秋嫻,”她甜甜地一笑,“我是秋天生的,爸媽希望我長成個文靜的淑女,才起了這個名字。”
“你現在的爸媽都一直對你好嗎?”如果得到否定的回答,他會咬牙切齒,可楊秋嫻卻十分肯定地道:“很好,比親生父母還要好。”
“你是怎麼知道自己是抱養的?”
大衛好奇地問。
“我是學醫的。那次我去給父母查體才發現血型不對。當我問起他們的時候,他們都不想告訴我,可還是拗不過我,終於說出我是抱養來的事實。卻不肯告訴我生身父母的任何情況。最後我以絕食來威脅他們,他們很疼我,才屈服了,但我也知道我傷了他們的心。當我去找我生身父母的時候,我告訴過我的養父母,我一定還回來的,他們永遠都是我的父母,我會為他們養老送終的。”
“你什麼時候去的濟南?”
“去年也是這個時候吧。”
“你覺得他們不認你,僅僅是因為心裡有著負罪感嗎?會不會是因為他們覺得你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哼,不可能。”楊秋嫻苦笑了一下。眼裡的淚水再次打起轉來。
“我曾聽我的二姨說過,我那個被送出去的二姐在左腋下有一顆小小的黑痣,不知道你有沒有?”
楊秋嫻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那滿含淚水的眸子看著如此向她發問的大衛,慢慢地站了起來,刷地脫去了上衣,然後看也不看大衛一眼,而是將左胳膊抬了起來。大衛一看,在她那白晰的腋下,竟然真的有一顆蠶豆大小的黑痣!那顆黑痣就在她那潔白的|乳根上。大衛不太相信地用手指輕輕地摸了摸,那的確是一顆痣。
如果說幾秒鐘之前大衛還有一些懷疑,而此時,大衛卻感到如同五雷轟頂,差點兒暈了過去。一種穿越一個世紀的感覺攪得他眼前一陣模糊。一種久積的衝動讓他的眼淚奪眶而出。他猛地站起身來,激動得摟緊了這個跟自己流著同樣血液的姐姐。
再也不需要什麼話語的表白,那種苦尋才得來的幸福讓姐弟兩個失聲的哭了起來。
“姐——”大衛的聲音如同狼嚎,他的淚水滴落到了楊秋嫻那裸露著的肩上,大衛將臉緊緊地貼在了姐姐的臉上,楊秋嫻的身子連同那光滑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