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酣,氣息漸亂了起來。
單嬤嬤看著她這樣,便有心下去叫來扶轎,可是太傅卻是大掌一揮,說道:“不必了。”說完半蹲下身子,一展臂,竟是將公主負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在聶清麟微微的驚叫聲裡站直了身子,蹭蹭地蹬著臺階,竟是幾步便跑得沒了蹤影。
幸好在場的這幾個人素來性子不拘小節,這般人前驚世駭俗之舉,竟然只是讓他們微微一笑,兩位帶著夫人的也不逞多讓,也半蹲下來請夫人“上馬”,然後揹著各自的夫人,但是因為沒有太傅的好體力,便是微微帶喘,一路嘻嘻哈哈地往山上走。
雲竹因為妻子有孕,未及跟來,倒是樂得清閒一人上山,只剩下衛雲志與若珊表妹。衛雲志可不敢唐突表妹,心知這是沾染上便甩脫不掉的。便是對若珊說道:“要不,給表妹你叫一抬扶手轎子吧。”
若珊一臉落寞,望著遠處快要消失在綠樹重重裡的那對身影,賭氣地說:“又不是沒有腳,我自己也能走上山去!”
表妹逞能,衛雲志也落得清閒,便是與表妹隔了幾步遠,帶著幾個婢女一起往山上走去。
秋門山山勢不高,但是由於多是盤山路,甚是消耗體力,不過衛侯卻是一路揹著聶清麟步履穩健地一路爬到山上。
待到二人上了山,除了單嬤嬤的大腳板腳程好,還有幾名侍衛跟上來外,其他人都被甩在了半山腰。
在山頂有一片被拓平了的石板地上面刻畫著大大棋盤,旁邊還有一處涼亭,裡面石椅石桌一應俱全。太傅吩咐一干人等在山路那守候,便拉著聶清麟的手入了涼亭休息。
昨夜掛了強風,涼亭裡垂落了幾許的落葉,太傅伸手想要拂去石凳上的落葉,突然手臂快速地一抖,“啊”的低叫了一聲出來。
聶清麟就在他的身後,自然是看得分明,那一堆黃紅相間的落葉裡竟是盤踞著條青色的小蛇,估摸是這在落葉裡休憩得正舒坦,被個大掌擾了清夢也沒有客氣,照著手掌便是狠狠一口。
衛冷侯的動作飛快地甩掉了小蛇,抬腳便將它踢甩到了一邊。
那青色是還未長大的菜蛇,無毒味美,以前衛冷侯與這些好友們爬秋門山時,經常會抓一些剝皮燒烤下酒,味道很是不錯。不過想到佳人在身後,又是以前在宮中受了南疆毒蛇的驚嚇,正想回身安慰她時,就看到他的果兒白了一張臉,伸手便抓起他被小蛇咬傷的大掌,附在嘴邊用力地吸吮了起來……在看到衛冷侯被蛇咬傷的瞬間,聶清麟腦子未及多想,倒是想起了他在南疆被毒蛇咬傷需要及時吸出毒汁的典故,一時情急便附了上去。
衛冷侯也知道她是誤會了,本想解釋,可是那綿軟的檀口附著在大掌上用力吸吮甚是得趣,竟是捨不得道出實情,任憑著嬌人兒賣力“吮毒”。
聶清麟吸了一會,卻慢慢發覺不對,單嬤嬤他們也沒見過來,衛冷侯也是一臉輕鬆,嘴角噙著笑意地看著自己:“太傅怎的不著急?”
衛冷侯伸出長指輕撫著她微紅的眼圈道:“就是五步毒蛇,也俱是被果兒的香津治癒穩妥了,有什麼著急的?”
聶清麟眨了眨眼兒,突然醒悟到那蛇可能是沒有毒的,便是臉色一紅,急急地將那手甩脫掉了。可是太傅心裡卻是狂喜不已,這果兒殼兒硬,平日裡從來是不肯展露半絲的柔情,卻不曾想,只一條小蛇倒是無意間試煉出了她對自己的關切,倒是真恨不得這滿山的菜蛇都來咬上自己一口,再由佳人柔唇蜜津細緻妥帖地逐一治癒。
想到這裡,便再也忍不住了,攔著她的後腦,密實火熱的親吻起來,想到她因為自己被蛇咬上而眼圈微紅,整個人的心便是在蜜水裡浸泡著一般。
直到單嬤嬤低聲說後面的人從盤山路趕了過來,他才是依依不捨地鬆了唇舌,牽著被吻得綿軟異常的小人兒的手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