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現在這樣,會不會罵她水性楊花,氣到吐血。假如那是結局,她寧可那樣,然後她就可以追隨他而去,不必再苟活於世,不必再為替他伸冤而苦苦掙扎於這浩渺的塵世。
“小妖精,怎麼沒聲了?今兒又不是第一次,不會連叫都不會吧?乖,叫給我聽聽。”耳邊他邪惡的開口,粗-重的呼吸著,低喘著,這個男人此時輕易享用著她未曾歡愛過的身體,他的衝撞更加有力,每一次都入到最底,身體裡那燃燒的燥熱燒得她驟然叫了起來……
不知道有了幾次,她快虛脫,這個男人精力過人,她吃了藥,仍是不敵,此刻他正抱著她往臥室走,扔上大床。
又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到達歡樂的巔峰,整個人都掉入另一層空間,浮在半空中,沒法思考,沒法動,更沒法睜開眼睛。
身下,女人趴著,雙手撐在床鋪上,嬌軟的身體在顫動,在包裹著他的,那裡是張可愛的小嘴兒,在吮-吸著他,讓他體味餘下的甜蜜。
迷霧散去,喻悠悠在一間奢華的大床上醒過來,第一感覺就是雙腿間痠疼,有如被人拆過重灌一樣,窗簾沒拉,外面剛剛矇矇亮,透出一股早晨的清冽,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房間裡開著暖氣,她輕手輕腳起來,身邊的男人一絲不掛,趴在床上沉沉的睡著,他可能經常做運動,肌肉糾結,藏著危險與蓄勢待發的力量。
她記得昨晚是怎麼被這個男人折騰的,又是怎麼被他使喚著擺出各種變態的姿勢,昨晚那杯下了藥的酒杯最終是被她喝掉,不是她慌了手腳,而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他堪稱完美情人,溫柔體貼,給她拉車門,去餐廳幫她拉椅子,送她鮮花,她腳受傷把鞋脫下來給她穿,大冬天赤足揹她上山,又單獨跑下去,到車裡給她拿藥箱……他太好了,好的讓人疑惑,讓人不安。
與這個男人的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她已經領教過他深不可測的心思,雖沒有十足把握他有沒有看出來,但她不能冒險,昨晚是個絕佳機會,如果錯過,這輩子不會再有。
硬要自己在清醒的狀態下迎合恐怕很難,據說吃了這種藥再清純的女人都會變蕩-婦,綜合考慮,她決定把給他喝的藥給自己喝,以營造出一個經驗豐富的女人,降低他的疑心。
只能寄予一個美好的願望,但願他事後醒過來,就算發現陰謀,念在昨晚她陪了他一夜的份上,不至於去追究。但願如此。
在浴室裡找到衣服慌亂穿上,徑自走到走廊最裡面一間,擰開門把悄悄進去,書房的具體位置冷麟早告訴了她,所以輕車熟路。
開啟電腦,在盤中逐個尋找,D盤中有個加密文件,喻悠悠略一思考,輸入事先冷麟給的一串密碼,成功透過,文件正是冷麟要找的,從包裡拿出隨身碟,把文件拷下來。
做完這一切,天完全亮了,時間不多了。
喻悠悠冷靜的拉上書房的門,毫不猶豫的奔下樓,一路狂奔出別墅大門,並馬上給冷麟打電話,“我拿到東西了。”
“你確定?”冷麟的聲音很冷靜,看樣子一夜沒睡專等她的電話。
“確定。”喻悠悠一路小跑,感覺後面有猛獸在追,回頭一看,其實什麼都沒有。
“好,在我上次說的那個地址見面。”冷麟的聲音含著一絲喜悅。
喻悠悠提醒:“別忘了我要的東西。”
“放心,我早準備好了。”
奔到馬路邊上,喻悠悠招手攔計程車,鑽進去報出地址,這時候才安靜下來,腳上傳來疼痛,即將得到證據的興奮使她顧不得腳傷,靠在座椅裡開始思考拿到證據後該做什麼,是要第一時間把東西交給警方,還是第一時間向費家報喪。
警方現在能相信嗎?當年警方出爾反爾,蹊蹺異常,還有那個船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