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趙全板著臉道:“咱們將軍剛回邊城,就來給魏王殿下請安,誰想王爺的府門竟然這樣不好進,咱們將軍公務繁忙,那南蠻子不還等著將軍去打?你這奴才倒自作主張的讓咱們將軍等這麼久,一會見到王爺,少不得要跟王爺說上兩句了。”
那門房嚇了一大跳,哪裡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惹來這樣嚴重的後果。不由分說就往蘇宛跟前一跪:“將軍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啊,他總不能說,小的只是聽命行事而已。他的主子令他們多吹吹寒風,他一個小小的門房又有什麼法子?更何況,這些人明明就是在找茬,他就不信,他們看不出這是他主子的意思。有本事就去找他主子的麻煩,欺負他一個門房算什麼本事?
這位無辜受到牽連的小門房十分鬱卒的想。
趙全實在太機靈了,口才這樣好,蘇宛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用武之地,因此也就撂下不管了,任由趙全去收拾那無辜的門房。自己則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好整以暇的欣賞著魏王這精巧別緻的宅子。
到底是享受慣了的皇子龍孫,只一個暫時居住的住所,都被弄得這樣富貴奢華,尤其是這花園,居然還造了個不小的玻璃花房,裡頭種植的花草皆不是邊城能見到的珍稀品種。瞧這亭臺軒榭,瞧這花木山石,瞧這廊橋池沼,無不匠心獨運,別出心裁,果然是怡情養性的好地方。叉撲何技。
一路走走看看,終於到了魏王殿下待客的地方,一進去,就被刺?的脂粉香氣燻得噴嚏連連。還沒看清屋裡的人,就聽一個爽朗的男聲哈哈大笑著道:“哎呀,孟將軍可是稀客啊。方才聽門房的人來報,本王還當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來尋本王開心呢。不想竟真是孟將軍大駕光臨,本王實在深感榮幸。孟將軍,快請坐!”
蘇宛好不容易才止住噴嚏,循聲望過去,就見床邊一張舒服的軟榻上,半躺臥著一名半裸著身軀的男子。此人約莫二十五六上下,容貌自不必說,十分的英俊倜儻,笑起來有一種陽剛的爽利,輕易就叫人對他抱有好感。
當然,這得要忽略他此時那亂糟糟的模樣以及他懷裡坐著的那名十分美豔的姬妾,才能生出諸如好感之類的念頭來。而此時蘇宛腦海裡,只來來去去的翻滾著“白日宣淫”四個大字,哪裡還能有好感?
更何況,這人可還扣押了她的姑父,一想到這個,什麼感都沒了。
當然,面上功夫蘇宛也會做,當下也哈哈大笑起來:“王爺真是爽利之人,叫人好生敬佩。”
“好說好說。”魏王慢慢起身,他懷裡那名只穿著薄薄一層紗衣的女子也跟著坐起來,拿了魏王的衣物旁若無人的替他穿戴起來。
老實的徐江臉上都快滴出血來了,只往那邊看了一眼就飛快的收回了視線,那麼高大的個子,所在蘇宛身後扮鵪鶉的模樣實在很可笑。
蘇宛笑了笑,拿一種純研究的目光打量了那名女子幾眼,這神態自然就落在了魏王眼中。
魏王接過那名女子奉上的茶盅簌了口,笑眯眯的對蘇宛說道:“孟將軍一直盯著我這名姬妾瞧,莫不是看上她了?孟將軍若喜歡,只管將她帶回去。紅纓可是本王這些姬妾中,最會服侍人的。孟將軍帶了她去,定然不會後悔。”
他衝蘇宛眨眨眼,一副男人之間有些話就不用說的太明顯的心照不宣的模樣。
蘇宛只是笑,魏王以為有戲,連忙命令紅纓道:“紅纓,還不趕緊給孟將軍泡茶來!”
那紅纓垂了頭露出一截白皙漂亮的頸脖來,溫柔的應了聲是,便往蘇宛身邊走來,她走到蘇宛面前,福了個萬福,聲若鶯啼的問道:“不知孟將軍喜歡何種茶?”
當真是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風情啊!蘇宛眼角餘光瞥見林奇峰幾乎發直的目光,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