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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失眠……”

他倒了杯清咖,我立刻上前為他加奶。單澤修喝咖啡習慣只放奶不加糖。他靜靜看著我為他攪動咖啡,目光垂落在白色瓷杯上,“小初,你的杯子還在用麼?”

單澤修說的杯子,和他手裡現在這個本是一對,純手工藝品,是他自己做的。他上次出國前,我在這裡看到,硬是問他要了一個去。他沒阻止,只讓我好好儲存。

可惜,那個杯子上次因為軒慕來琴行,被怒意中燒的流沉摔碎了。

現在這種時刻,我當然不能說實話,於是點頭,說每天都有用,而且儲存的很好。

他唇畔的笑意加深幾許,那笑容讓我有些炫目。

他伸手,動作輕軟的揉揉我發頂,“這一年多有沒有想我?”

他頻繁出國那兩年,回來偶爾也會這樣問,我早習慣了,老老實實說了個想。

他還是笑,又問我,“那以後我不走了好不好?”

“不回維也納了?”

“那邊的管絃樂隊上了軌道,指揮這個位置你師弟應該可以應付。”

師弟……聽到這個稱呼我就鬱悶,他後面收的那幾個學生,簡直都像神魔附身,在他指點下水平突飛猛進。幾個月前還跟我水平不相上下,幾個月後我就只能在後面仰望。

現在,估計連望都望不到了。維也納管絃樂隊的代指揮,那該是個什麼樣的高度?

他大約猜到我在鬱悶,又道,“不用比較,你有自己的優點。也怪我不好,太忙了,教你的時間不多。”

他這麼說真讓我無地自容,雖然他在國內時間少,但比起其他人,教我的時間已經多了幾倍。

“沒事。現在起我會比較清閒,以後的時間都留給你。”

這話又讓我心臟一陣快跳,其實單澤修也不是第一次說這樣具有誤導性的曖昧話語,我的期待根本毫無意義。

這天,我和單澤修喝著咖啡,彼此隨意聊著,時間在不知不覺過去。

離開時,他到底把我所知道的答案說了出來,但這個答案卻讓我意外。

鋼琴大賽複賽的規定曲目是:《降A大調波蘭舞曲》——肖邦。

我囧,單大神,你是在耍我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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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確定,這次鋼琴比賽的幕後主辦人絕對是單澤修無疑。

初賽和複賽的場地都在S城的音大演奏廳。同一個地方,同一首曲子,如果不是他,哪裡來這種巧合?

有一個如此有實力背景的老師,我真是榮幸!…_…|||

可惜,《降A大調波蘭舞曲》已成了我的噩夢!複賽估計凶多吉少。

流沉和小媛在得知我的規定比賽曲後,都用同情的目光看我。

對此,流沉安慰我說,如果這次我能順利透過複賽,他就帶我去看電影吃飯,屆時還有神秘禮物!

我囧,看電影吃飯我自己不會去?為什麼要他帶?

我沒理他,默默跑去鋼琴前練習。

複賽那天,我在音大見到了露露。這姑娘見了我就躲,完全不見上回綁架我時的氣魄。等輪到我上臺,在評委席中見到新增的嘉賓時,我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嘉賓是軒慕。

婚禮鬧劇後,我就沒見過他,看他模樣似乎有點憔悴。也是,單澤修那天是狠了點,加上軒家老太爺愛面子又嚴苛,軒慕這陣應該不好過。

複賽和初賽不同,有比較規範的評審方式,自發前來看比賽的學生也有不少。看到人多,我又有些緊張起來。

朝臺下鞠完躬,視線餘光卻瞥見二樓看臺處似乎有東西在抖動。

我抬頭一看,一道鮮明的橫幅正垂在扶欄